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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有亂麻無快刀(下)

釁,“幹什麼?有本事打回來啊!”

話音剛落,一團雪就砸在了臉上。

姜柚趕忙躲去龍丘棠溪背後,露出個腦袋,眨眨眼,訕笑道:“恕徒兒不孝了,我肯定是要幫師孃的啊!”

於是這天夜裡,有個老婆婆站在屋簷下看著,三個女子追著劉景濁打。

打完雪仗之後,也不知怎的,劉景濁就是很困,沒到子時他就去了屋子,剛剛躺下便睡著了。

夢中一道天魂去往雲海,見著了個遠遊之人。

雲海之上,劉景濁瞧見那個青年人,於是苦笑著遞去一壺酒,詢問道:“是剛要走,還是回了?”

那人接過酒壺抿了一口,輕聲道:“沒,是閒著太無聊了,就把光陰片段蒐集到了眼前,分了一縷心神來晃盪晃盪。尚未等到雲開日暮,往哪兒走?”

劉景濁笑道:“這麼厲害的?”

那人不答反問:“怎麼不問?”

劉景濁搖頭道:“不問,再說問了又怎樣,事情亂如麻,現如今又沒有個趁手快刀。”

沒等那人答覆,劉景濁又問了句:“撐得住?”

那人笑道:“其實挺有意思的,起碼時間夠多,但算不上苦挨。”

兩道身影相視一笑,各自拎著一壺酒,就這麼坐在了雲端。

說是不問,但劉景濁還是問道:“不願意與人敞開心扉,與不願意與人多做解釋,有區別嗎?”

那人答道:“眼前是一片濃霧,如同你第一天掃雪上山,其實很焦躁,只是掃著掃著就樂在其中了。跟只緣身在此山中不同,霧氣騰騰,遠近都是白茫茫。”

劉景濁喝了一口酒,“倒像是個哲人了。”

那人也喝了一口酒,“所謂哲人,不就是愛胡思亂想?”

兩人齊聲道:“那倒也是。”

在雲海之上,當然沒有烏雲遮掩天上星辰。

透過雲海看向人間,萬家燈火,都在守歲。

劉景濁沒去看向那人,只是輕聲問道:“有沒有把握活著回來?”

那人搖搖頭,笑道:“這種事哪兒來的什麼把握?只能是一句看吧。”

一壺酒很快喝完,那人一笑,輕聲道:“走了,來見你是因為我之前也是這樣見的你,快子時了,出去放煙花去吧。”

一夢驚醒,劉景濁躺在床上咧嘴一笑。

這是個病句啊!

龍丘棠溪輕輕推開門,問道:“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劉景濁緩緩起身,搖頭道:“沒,只是忽然有些乏,可能是不勝酒力。”

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說不說?”

還不勝酒力,你再不帶腦子瞎說試試?

劉景濁訕笑一聲,一邊穿鞋一邊開口說道:“乏是真的,剛才一個恍惚,睡著了,夢見了我八抬大轎娶你過門兒。”

龍丘棠溪翻了個白眼,“我信你個鬼,出去給我放煙花,還有,叫你那具分身早些時候回來,明天吃了早飯咱們就走吧。”

某人訕笑一聲,果然呀!連寧婆婆都瞞過去了,就是沒能瞞住她。

天魂分身帶走了楊老頭給的那枚令牌,其實是到了懸停在幾百裡外的一艘渡船上。

劉景濁最終還是決定去見見楊先的。

走入花都之前,押解姜念鐘的那人,曾說過太子會保他們姜氏父子

離開花都之後,在那春漕之畔,劉景濁沒搭理那少年太子,楊先也沒湊過來自找不痛快,那時劉景濁就對他頗有好感了。

昨夜風雪中,少年人站在裁縫鋪外兩個時辰,走之前劉景濁送了他一句話,於是少年太子笑著離開。

這是劉景濁去見楊先的理由。

渡船裡頭,船工以及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