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陷入極長時間的不掙錢,甚至虧損狀態。
這樣一來,上任宗主不是白白把自己的性命填進來了嗎?
清淤渠那邊兒,一個時辰前剛送走一尊祖宗,肥鯰魚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到底是跑還是不跑呢?
正思慮時,有個一身白衣,揹著劍的年輕人,領著兩個姑娘,坐在河邊釣起了魚。
真宰下定決心,絕不出去見那年輕人,要是給姓胡的老妖瞧見,那自個兒豈不是跟這年輕劍客沆瀣一氣,狼狽為奸了?到時候就是黃泥糊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劉景濁祭出飛舟領著兩個女子,午時前後到的清淤渠。
年輕人也不曉得從哪兒弄了個魚竿兒,無鉤無餌。
方芽兒疑惑了一路,這會兒終於忍不住發問:“赤亭大哥,我們不先去白水城嗎?應該有鋪子售賣水精的。”
劉景濁沒好氣道:“一枚泉兒,捂熱了沒有就想著往出花呢?有不要錢的,花那冤枉錢作甚?”
方芽兒一臉疑惑,不要錢的?
綠衣女子驚聲道:“你該不會要在這河裡弄吧?”
這不太聰明的樣子,劉景濁實在是不知道該這麼說了。還好,至少方蕊兒是聰明的。
不過方蕊兒可叫不出來赤亭大哥,她對劉景濁的稱呼,是劉先生。
“劉先生願意幫我們,咱們等著就好了,著急作甚?”
就是嘛!為什麼非要問個為什麼。有時候我劉景濁喜歡跟人講道理,因為每每與人講道理,其實就是給自個兒講道理。可我也不是什麼都喜歡說的明明白白的人啊!去猜唄,猜對了算你厲害,猜錯了,後面不一樣還會告訴你?
見清淤渠主還不現身,劉景濁倒也不急,等著唄,看你能憋到什麼時候。
灌下一口酒,劉景濁還是開口說了早先已經不打算說的話。
劉景濁傳音道:“方蕊兒,做生意,當然是個有舍有得的事兒,可有些東西,一兩次舍,可能有人願意為此付賬,次數多了呢?”
方蕊兒扭頭兒看向西邊兒天幕,苦笑不止。
回過頭,方蕊兒傳音反問道:“劉先生為什麼願意幫我們?”
劉景濁笑道:“因為一塊兒綠豆糕啊!”
有些事,力所能及,既不損人也不利己,不過只是舉手之勞,為什麼不做呢?
方蕊兒傳音道:“可惜這世上的人,皆是唯利是圖,像劉先生一般的,畢竟是不多的。”
劉景濁則是一笑,傳音說道:“那方芽兒呢?你想讓她覺得自己的姐姐,是個什麼樣的人?”
方蕊兒沉默不語,劉景濁便說道:“我喜歡的姑娘,也有個妹妹,可比方芽兒調皮的多,還未結丹便敢獨自跨洲遠遊,你曉得她為什麼跑那麼遠嗎?”
方蕊兒搖了搖頭,劉景濁便微笑道:“因為她覺得,她的姐姐好像不喜歡她了。我先前跟方芽兒聊了聊,好些不曉得的事兒,以後她會慢慢多看的。要是她瞧見一個為了她跟家人,不惜出賣身子的姐姐,她會怎麼想?這份疼愛,是不是太沉重了?”
方蕊兒苦笑不止,“可我能怎麼辦?”
有句話叫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劉景濁便也再不好多說什麼了,說的再多,遠不如一枚泉兒來的實在。
想了想,劉景濁取出一張紙,同時拿出筆墨。
“寫吧,今日借來劉赤亭十枚泉兒,每甲子一枚泉兒作為利息。待劉赤亭登門討債之時,須得連本帶利如數奉還。”
這句話並未傳音,方芽兒聽的沒明明白白的。
綠衣女子滿臉詫異,“赤亭大哥,這可是十枚泉兒,說借就借了?”
劉景濁撇撇嘴,“不用還的啊?再把你們家在驚雲國何處,給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