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風走出去還沒百里路程,忽然間一拳轟來,這道符籙險些被打到靈氣渙散。
來者一身白衣,煉虛巔峰。
劉景濁起身扶正了腦袋,就聽見一句:“這一拳頭是給我南真妹子出氣!”
有人傳音白浚儀,“你個傻帽兒,那就是一具符籙替身!”
白浚儀神色淡然,“我當然知道。”
劉景濁嘆息了一聲,這符籙被打得沒法兒用了。
替身化作符籙折返,一道白衣天魂自宅子走出,接住符籙,繼續往北邊兒去。
白浚儀瞬身趕上,二話不說就是數十道術法神通砸下,一會兒刀山一會兒
火海,幾步路而已,劉景濁甚至過了春夏秋冬。
左春樹坐在自家宅子頂上,直撓頭。
“你不是說白浚儀是個聰明人嗎?對劍修用幻術,你確定他聰明?”
沈白魚搖了搖頭,“幻術是障眼法,他有後手的。不過,看樣子是用不出來了。”
劉景濁有點兒著急,不想跟他玩兒,運轉罡氣震碎幻境,剛想繼續走,結果一陣雷霆……
劉景濁都無語了,簡直是麻了口。
左春樹捂住頭,沒臉眼看。
這白浚儀高低是腦子有點兒毛病,對他用雷霆,虧你想得出來。
結果都不用想,劉景濁皺起眉頭,一句滾遠點,那團雷霆當即四散開來。
可這白浚儀還是不信邪,居然抬手祭出一道印章模樣的法寶,大印攜帶陣陣火焰,朝著劉景濁就砸去。
這下輪到沈白魚捂臉了,真的沒眼看。
左春樹嘴角抽搐,轉頭問道:“你不是說這白浚儀天賦極高,心思極其縝密嗎?怎麼這模樣啊?”
沈白魚嘆息道:“打心眼兒裡瞧不上劉景濁唄,覺得中土那地方的榜首沒什麼本事,先試探試探。”
左春樹搖搖頭,還試探?那傢伙要是跟你同境界,你白浚儀都不知道怎麼被玩兒死的!
果然,劉景濁確實煩了,抬手一拳,砸飛大印,又是一步躍出,已經一隻手按在白浚儀後腦勺。
“白兄,想打架就別試探人,明白嗎?”
然後就是一聲巨響,白浚儀整個人就被按進了砂石路里
。
落地之後,劉景濁回頭看了一眼,隨即化作一道劍光,落在屋頂上。
“好看嗎?”
左春樹點點頭,以前不愛看,現在覺得挺有意思。
劉景濁開門見山道:“天下大會你去還是景歡前輩去?”
左春樹眨眨眼,“都去,反正只是分神前往,不耽誤我上戰場,再說我也得六月才能換防上場啊!”
“著急忙慌就這事兒?要是換我,非得錘白浚儀一頓才行。”
劉景濁只說道:“懶得。”
與其花費氣力跟他打,倒不如上戰場去。
那白浚儀吃癟之後,倒也沒繼續追來。
劉景濁傳音二人,“瘦篙洲那邊,有事兒得沈兄幫個忙,青鸞洲也是,最好是能讓葬劍城修士去一趟神水國。”
一番傳音之後,二人都皺起來了眉頭。
沈白魚沉聲問道:“當真?紅酥說的?”
劉景濁點點頭,“寧可信其有,還是早做打算為妙。”
沈白魚點點頭,“我立即傳信呂夭,讓她派人去萍國瞧瞧。”
如今金銀萍國,已經成為一個萍國了。
左春樹也說道:“那我就找幾個小子去神水國逛一逛吧。”
劉景濁點了點頭,原本不想這麼早打草驚蛇的,紅酥登島之後,想必那兩處暗樁是有變動的,想去找也不容易。
可青椋山那邊傳來了一道訊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