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士沒有那麼依賴天地靈氣,都在自求,但想做到劍修那種無中生有,也是鳳毛麟角,更何況做到那個無了。”
龍丘棠溪皺著眉頭,他在青鸞洲,能困住他的唯有姬聞鯨了。
可……那姬聞鯨,怎麼會幫他啊?絕無可能的。
正思量之時,一道老邁魂魄與一隻青鳥魂魄,還有一頭地鼠魂魄,像是被人丟擲來似的,就這麼出現在了劉景濁前方。
龍丘棠溪心念一動,三道魂魄上方已然各自懸起了一把劍。
但看那三人狀態,是絕無逃遁心思的。
劍靈眨了眨眼,看向青鳥,疑惑道:“唉?傳信鳥兒?你咋在我主人體內?”
此時此刻,劉景濁體內那座天地,十洲已然消失殆盡,就像是……就像是天地未開,沒有顏色,沒有氣味,沒有任何屬性。
就連中土,也一樣在慢慢消失,沒過多久,就只剩下一個年輕人泛舟湖上了。
年輕人笑道:“返璞歸真?什麼是真?”
話音剛落,雷澤、小船、年輕人,盡數消失。
龍丘棠溪疑惑道:“姬聞鯨,轉性了?”
事實上姬聞鯨根本就沒想這麼多,他此時坐在道路盡頭的山巔之上,泡茶而已。
初心?其實很簡單,我姬聞鯨想護住我的家人。
你劉家父子追求大義,我姬聞鯨,就只是想家人無事。
開天一戰,姬聞鯨死則死矣,可我弟弟妹妹不該死。
我姬聞鯨,從不為勞什子天下大義,活著我就護家人,死了,死了還想什麼,一了百了。
緩緩轉頭,“要說真有什麼別的心思,那就是讓你劉景濁,見識見識天有多……”
一個高字尚未出口,姬聞鯨破天荒的怔住了。
因為前方路上,哪裡還有劉景濁一絲影子?
人去哪兒了?合道之下,只要需要藉助天地靈氣修行,就一定逃不脫我這末法之地的,他能去哪兒?
姬聞鯨猛地回頭,即便是他,也忍不住的皺起眉頭。
因為對面座椅上,有十分古怪的劍意匯聚,極其駁雜,好像能在其中察覺到認知中的所有屬性,甚至能在其中感覺到山川河流,花草樹木。
就是這些古怪氣息,慢慢匯聚成了一個人形,片刻之後,對面坐著的,已經是滿頭大汗的劉景濁了。
姬聞鯨張了張嘴,劉景濁卻端起茶一飲而盡,擺手道:“別問,我也糊塗,我自己都圓不上,你就說到沒到兩個月?”
姬聞鯨深吸一口氣,苦笑道:“難不成,真是天意?”
劉景濁嗤之以鼻,“你姬聞鯨會信這個?”
緩了片刻,姬聞鯨沉聲道:“記住,不是為你,我是為了我的家人!”
劉景濁氣得大罵:“那你他孃的把老子放出去啊!我他孃的還得去一趟卻源山呢!”
結果,給人照著臉上就是一拳頭。
“你跟誰老子老子的?你老子都不敢跟我比老子。”
劉大人皇臉黑得跟什麼似的,心說你老賊千萬別死,我但凡能活著回來,不打的你滿地找牙,老子跟你姓!
姬聞鯨起身一腳,硬是將劉景濁踢了出去,同時一句:“滾!”
“還有,卻源山不用去,我不會傷害莫問春與莫思冬的。”
此時十萬大山小西峰的本體才猛地睜眼,破口大罵:“我他孃的……”
唉,分身直接回來了?
龍丘棠溪趕忙上前,焦急問道:“出什麼事了?”
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沒事是沒事,但莫問春跟莫思冬,是姬聞鯨弄走的!”
而此時,姬聞鯨一步躍上軒轅城頭,眯眼往北看去。
要做惡人就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