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祘還未開言,有一道清冷聲音已然傳來。
“那就再好不過了。”
有大手似是道意所化,自虛空探出,一把便將那粉衣捏在了手中。
當年那位粉衣騷包拼命大喊:“大先生!救我,救我!”
但那大手主人冷冷一句:“誰也救不了你,總算是有始有終了。”
話音剛落,那道粉衣一聲淒厲慘叫傳來,只片刻而已,粉衣青年已然化作養料,滋養這一方天地了。
那隻手臂憑空消散,有清冷女冠乘風而來。
劉御空還有空笑著說:“這場天下大會,是娘子軍啊!”
劉小北懶得理會這些,只是說道:“劉御空不能死,其餘人,你們有本事殺,全殺了也行。”
南宮妙妙轉頭看向行目,冷聲道:“你牽不住心猿了。”
眾人盡數轉頭,而那目盲僧人也緩緩扯下了綁在眼前的布條。
“是啊!牽不住了,那就脫韁吧。”
只見行目一步跨出,對著劉御空雙手合十,道:“見過赤帝!”
忘憂冷聲道:“你的臉呢?”
話音剛落,僧人伸手抓住臉皮,猛地一把撕下,那張臉頓時面目全非。
行目取出個青銅面具,強按在自己臉上,隨後丟下臉皮,淡然一句:“不要了。”
而孟休,則是敲打著椅子,開口道:“還是勸不住你們啊!罷了,要打就打,無非是死人而已。”
他衝著雲海看了一眼,雲海之中,數十萬紅甲憑空出現。
劉御空咋舌道:“大先生終於是捨得露出家底兒了。”
秋暮雲往雲海看了看,那數十萬紅甲,皆是神遊境界,且臉上都有嚇人疤痕,像是被什麼縫製而成的。
這便是玥谷多年以來的底蘊了!
秋暮雲緩緩拔出來了佩劍,而桂祘早就忍不住了。
瞧見這模樣,龍丘灑灑便開口道:“初六、初九、十七!”
誰還沒帶著人啊?
忘憂輕聲道:“寧婆婆,咱們也來吧。”
有人答覆:“嗯,好。”
隨後一襲紅衣落地,桂祘沒忍住問了句:“這是婆婆?”
寧梓落在忘憂身邊,看著的,卻是龍丘灑灑。
龍丘灑灑疑惑不止,心說你這花間起舞的寧仙子,看我作甚?
秋暮雲拍了拍柳初言,輕聲道:“我沒人了,你帶人了嗎?”
柳初言搖了搖頭,大瑤現在確實無人可用了。
南宮妙妙轉過頭,看向走去天幕的劉小北,輕聲道:“為什麼?”
劉小北伸手按住腰間長劍,答道:“不為什麼,我跟小景濁說過的,他活著我站他,他死了,我站我自己。”
南宮妙妙點了點頭,又看了一眼劉御空,冷聲道:“大帝要有大帝的樣子。”
劉御空一笑,一步躍上殘破樓頂,搖身一變,已然身穿赤衣頭戴帝冕。
劉御空緩緩拔出得自姬聞鯨的那柄劍,舉劍之時,中土九洲,海外四洲,皆有人間大運匯聚此處。
就連景煬王朝的國運,也不得不被其牽引而來。
劉御空衝著真正天外,想了想,高聲道:“教祖,你還是安安穩穩過這一甲子吧!本帝在此,誰敢犯我人間?”
就如同劉景濁當年那句“擎天之人何在”,劉御空的一句誰敢犯我人間,也傳遍了人間。
天幕被撕開了一道口子,有個黃袍身影顯現。
“拾人牙慧,話倒是威風了。”
劉御空神色淡然:“你下來試試啊?”
教祖微微搖頭,嗤笑道:“大帝?你給人皇提鞋都不配。”
桂祘哈哈大笑,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