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心頭便是一驚。
龍丘白雨趕忙傳音:“十七十九,去找黎洙。”
後院兒裡,一個年輕姑娘吃著桌上的肉,心裡嘀咕個沒完沒了的。
朦朧臺不好玩兒,那些個想佔我便宜的傢伙,忍著不殺,可太難了。
今日朦朧臺,那位花魁不在。
吃席來了。
黎洙嘟囔道:“要不是為了桃子姐,我才懶得再回去呢。”
也是此時,十七十九先後落地。
黎洙嘴裡塞得滿滿當當,她滿臉疑惑,含糊不清道:“咋啦?”
十七搖了搖頭,“沒事兒,吃你的。”
但在此時,有一道聲音笑盈盈傳來此地。
“多謝引路。”
大殿之中,高階陽立時祭出本命劍,將後院兒從虛空剝離隔絕,桂祘則是一步鑽入其中,拔出佩劍,二話不說朝著黎洙身後刺去。
姬聞鯨略微眯眼,過分了啊!
於是他一步邁出,頃刻間遠去百萬裡,直到神鹿洲南的廣闊海域。
萬丈法相即刻祭出,單手握住橫刀,刀光直去離洲以南那座天朝!
“孟休,你想開戰嗎?”
白鹿城後院兒,那道被桂祘一劍刺穿的虛影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只是來送賀禮。”
話音剛落,虛影散去,留下的卻是一幅畫面。
那是遠古歲月,兵祖被斬殺時的畫面。
黎洙望著那道畫面,嚥下嘴裡的東西,呢喃道:“被殺的是我爹對嗎?”
桂祘略微眯眼,可黎洙卻回頭繼續吃肉。
“咋長得那麼難看?還好我不像他。”
姬聞鯨已經摺返回來,與此同時,到這裡的還有那隻執夷。
見大家都看著自己,黎洙淡淡然一句:“看什麼?想著我為我沒見過的爹報仇?五十年前我就知道我的身世了。”
她回頭看了一眼畫卷,撇嘴道:“這還沒大小姐給我講的詳細呢。”
姬聞鯨啞然失笑,那傢伙想要故技重施,像對劉御空一樣用往事挑撥黎洙。
可他哪裡想到,龍丘棠溪根本就不在意這些,老早就將往事說出去了。
方才一道刀光被劉御空隨手打散,見孟休無功而返,劉御空嗤笑道:“大先生,你這……扯淡了不是?”
孟休一笑,淡然道:“這不才是出閣酒嗎?大婚那天瞧好吧。對了,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一道畫面便出現在了劉御空面前。
是劉景濁對著一位肥胖中年人說,劉御空是個好人。
劉御空長嘆一聲:“瞧見沒?啥叫好人?我這劉叔兒才是好人,即便知道我爹只是殘魂,也要讓殘魂安心。”
孟休笑盈盈看向劉御空,笑道:“本以為你會解釋呢。”
劉御空反過來笑盈盈看著孟休,笑道:“為什麼要解釋?萬一大先生想多了,那該頭疼的怕不是我吧?”
劉御空哈哈大笑,可話鋒一轉,他一本正經道:“大先生,一切都是一場局。跟你說聲對不起啊,其實我是正派。”
說罷,便一手摟著一個清涼女子,往後殿去了。
孟休眯了眯眼睛,卻聽劉御空喊道:“別這麼看我,我是個男人。再說皇帝都有三千佳麗,我就不能有倆?”
孟休沉聲道:“你讀的聖賢書呢?”
劉御空轉過頭,呵呵一笑,“大先生,我有機會做個好人,將來在百越當個大學士,或是做個遊俠兒。可是大先生給我看了我爹孃因何而死,所以呀,我讀的聖賢書是被大先生吃了。”
孟休冷聲道:“你若足夠堅定,會被我輕易策反?”
劉御空擺手道:“多說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