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詫異。父親進來了,看到我手上的照片,一愣,說道,你在省城的同學有沒有談朋友的,有點話,介紹給這個小姑娘。我說這誰呀,他說是我一個老朋友的姑娘,叫白雁。”
白雁輕輕地“啊””了一聲,不知覺坐直了身子。
““那時,我並沒有把你與白慕梅聯絡起來,但我覺得很奇怪,父親並不是一個肯多事的人。事後,我悄悄把父親的秘書叫出去喝酒,從他口中得知。去年,父親去觀看一場越劇表演,遇到了一個老朋友,叫白慕梅。白雁就是白慕梅的女兒,父親在聽說這事之後,當時有半天都不能說話。白慕梅在省城演出的幾日,他們接著又見了幾面,父親讓秘書為白慕梅的女兒買了許多禮物。我猜想,他當時是不是把你當成了他的女兒,忙不迭地要表現父愛。後來,發現不是,他便為了討好白慕梅,想為你介紹物件。這件事在我心中成了個結。我覺著你們母女真的象揮之不去的蒼蠅,無孔不入地在我們家的上空飛來飛去。””
““我沒有把這事告訴母親,但是心裡面就象被人戳了個洞,我渴望能有什麼來填滿它。我遇到了伊桐桐。那是我第一次戀愛,但一開始,我便告訴她,我不會結婚,她說無所謂,她也不想被家庭和孩子束縛。但是沒想到半年之後,她男友從深圳來了,提著桶汽油站在宣傳部的大門前。我父親把所有的事壓下,我們分手,我被調到濱江。”
“在濱江的第三年,伊桐桐來到濱江一中教書,我是去學校參觀才知道的,我們又在一起,但是我對她的心和以前完全不同。”康劍閉了閉眼,深呼吸了一下,“再後來,甲型流感注射疫苗,很平常的一天,我是抽了一刻鐘去臨時診室的,我剛進去,便聽到有大喊白雁,我覺得這名字好耳熟,一抬頭,曾在父親抽屜裡的照片上的小姑娘活靈活現地站在了我面前,我的頭當時就嗡了一下,她溫柔地安慰著同事,我目不轉睛地瞪著她。腦袋裡空空的,我條件反射地讓簡單把我們兩個的申請表抽到了她那一組,讓簡單要下她的電話號碼。當時,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只是想這是上天的註定,讓她和我相遇。我們家二十四年的辛酸和澀苦、失和,都是和她們家有關,她怎麼可以笑得那麼快樂呢?”
“簡單碰了一鼻子灰,送出去的手機號也沒人撥過來。正好,小吳秘書感冒,我讓簡單再次出擊,順利地請她一塊吃飯。可是,我發現她並不好接近。她對我不冷不熱,更是想方設法地把我拒之於千里之外。我迫不及待地說要追她做女朋友,她一口就否決了我。甚至她不惜要我去雲縣調查的家世。我很訝然,她和白慕梅竟然是那麼的不同,她很會自我保護,也很清楚什麼是適合自己的。我想不能對她等閒視之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倆勢必成為兩條平行線,我再也接近不了她,不能再讓她嚐到這些年我所受過的痛。我沒有多想,一下就決定了,我要和她結婚。這個想法一有,我沒有再動搖過。我向伊桐桐提出分手,告訴她,我要結婚了。她很痛苦,尋死覓活,我想起了母親,擔心伊桐桐再做出傻事,而且我也想證明我只是報復白雁才和她結婚,我的心裡應該裝著另一個女人。在結婚前一夜,我……是的,我是和伊桐桐上了床了,那也是我們之間最後一次。”
“結婚那夜,我是故意給白雁一個下馬威,要讓她知道,我並不在意她。我一個人把車開到郊外,在車裡抽了一夜的煙。其實,我也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去抱她,抱了她,就會沉陷,變成一個為美色所誘的蠢男人,我要苦著、疼著,保持清醒,一步步地往下走。可是,接下來的日子,我在她面前變得越來越沒有抵抗力。為此,我又答應伊桐桐見面了。但是和伊桐桐坐在一起,我的眼前總是晃動著她的身影。和伊桐桐多坐一刻,我就象受煎熬似的。我總是掏出手機看她有沒有給我發簡訊,有沒有給我打電話。她沒有,我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