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雲一眼,“種某沒有料到,凌將軍對為將之道頗有一番新見地。有自己的想法,不錯,年輕人當如此。看來,凌將軍平日裡是熟讀兵法策略,有備而來啊!”
“種帥,凌雲混跡江湖,屢屢聽聞種帥等諸位當世名將征戰沙場,為大宋立下千秋偉業的事蹟,心中便不知覺以各位前輩為楷模,白晝習武,夜讀兵法,企盼能有一天,效仿前輩縱馬沙場報效大唐。”作為一個現代人,凌雲很適宜地說了幾句奉承話。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自古皆然。种師道固然是一代名將,但誰不願意聽好話呢?看著眼前這個以自己為榜樣的英俊青年,种師道忍不住微笑起來,“凌將軍年輕有為,好樣的,有抱負有志向,前途無量啊!”
凌雲心裡暗笑,表面卻異常恭敬,想起宋徽宗的話,於是道:“種帥,您看這調兵之事?”
“好說,好說。只可惜此次星夜歸來,沒有帶來本部兵馬,不過老朽觀林沖教頭部下計程車兵皆有一戰之能,你儘可挑選。”种師道點點頭,想了一會兒,略有些苦惱,此次皇帝讓他出兵,卻不能將西北計程車兵調回,用以防備西夏,這些京中禁軍他還真不想用,不過他瞧林沖練出來的兵是京城中最好的,所以有此一語。
略作思索,凌雲可不想用這些老爺兵,望著高坐龍椅的宗徽宗,道:“陛下,微臣有事相詢,不知可行?”
宋徽宗深知种師道的能力,見他都同意了,心裡對凌雲益加看重,聽凌雲此言,不由一愣,回答道:“但說無妨!”
“陛下,此次出征有無新兵?”凌雲見宋徽宗答得爽快,將自己心裡的話問了出來。
“嗯!京城唯有禁軍八十萬,平日裡保護京畿,此次出征只調走四十萬,新兵當然還要招來。愛卿何來如此一問?”宋徽宗不解凌雲為何有此一問。
“那麼,陛下、種師,凌雲可否到新兵營去挑選呢?”
“新兵?剛召來的新兵沒有什麼戰鬥力可言,凌將軍這是為何?”不但皇帝和一眾大臣呆住了,世之名將的种師道也愣住了,禁軍精兵數十萬,他不挑,反而要去挑剛應召來的新兵,奇怪啊。
宋徽宗也感興趣的望著凌雲,他的心思和种師道一樣,著實想不通凌雲為何有如此選擇。
凌雲想了一會兒,說道:“陛下、種帥,凌雲以為,新兵才有可塑性。”話甫出口,他就後悔不已,“可塑性”恐怕自己也要費盡力氣來解釋了。
果然,宋徽宗乍聞新詞,好奇的問道:“可塑性?是何意思?愛卿說來聽聽?”
“所謂可塑性,就是……,這個不好解釋。微臣還是舉個例子來說吧,一張純潔無暇的白紙,才好用來寫字作畫,想怎麼畫就怎麼畫,如果一張紙上已經寫滿了字,再拿來用,供我下筆的空間就沒有多少了。”凌雲沉吟著,把這個脫口而出的現代名詞解釋了一下。
种師道果然是一位當世名將,不但勇猛,而且頗有思想,他一聽就恍然大悟,情不自禁拍手稱快:“好!不說別的,就憑凌將軍這一個‘可塑性’,我就明白,凌將軍是一位軍事天才,深得治兵之法!陛下,就讓凌將軍到新兵營挑兵吧!我倒要見識一下凌將軍的練兵之法,所謂的‘可塑性’到底在凌將軍手中煥發什麼樣的光彩。”
宋徽宗雖然反應不及,不過裝深沉可是皇帝之道,順坡下驢的道:“種愛卿此話正是朕之語,凌愛卿,即日起,可自行到新兵營擇兵。林沖何在?”
殿處進來一人,只見他一米九左右的個頭,也許由於常年堅持不懈的練習武藝,身形板直,充滿了力量,容貌俊秀,面板黝黑,泛著淡淡光芒,濃眉大眼,一身鎧甲武威之極。與這個時代清一色的白麵才子們比起來,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魅力。
凌雲心裡暗贊,如此丰神俊朗的人物,難怪娶得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