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塵快步跑了上去,
凌雲聽到陸風在後面高喊著自己,回頭道:“你還有什麼事?難道真的想嚐嚐一下軍法?”
陸風嚇得面如土色,為難的道:“凌將軍,種將軍職務比你大,按律你應該去見她才是。”
“她官大又如何?他姓種,難道是種帥的人?練兵重要,你去和他說等跑完三十圈再說。哼!如此沒有禮貌,也不知種帥是怎麼教兒子的。”凌雲心下不爽,以為種將軍是虎父犬子,不由心生厭惡之感。
“凌將軍好大的架子,居然讓本將軍親自來請。”種凝煙帶著一名女親衛走了過來,聲音含著絲絲的怒火。種凝煙心裡十分惱火,本以為凌雲如別的將領一般聽到自己的命令就飛快般的跑去。哪知凌雲不但不出來相迎,還背地裡惡語相向,她在西北功勳卓著,不驕不餒,她最忌別人說自己因為父親而得此官職,試想心高氣傲的她得聞凌雲如此一語,如何受得了?自小及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過她,她又怎能不氣憤呢?
凌雲回首一看,一張冰冷的俏臉,面沉似水,一雙明眸噴著火光。唉,美則美矣,可惜是冰山一座,比以前的清荷還冷,他卻不知自己惹火了她,人家才沒有給他好臉色。
凌雲不管不顧,沒有停下步子,說了一會兒話,已經跑得老遠,並高聲道:“現在是訓練時間,若種將軍有興趣訓話,倒是可以等候一會兒,不過還有二十五圈,要不要讓傳令兵為將軍搬來一把軟椅?”
旁邊的七隊長心下贊服,凌將軍果然與眾不同,佩服之時也不由為他擔憂起來,他們可是聽聞種凝煙大名已有數日,她治軍嚴謹,風格狠辣不亞乃父,不過他們也想瞧瞧凌雲如何化解。
種凝煙芳心大怒,恨恨地望著遠去的背影,重重的一跺蓮足,咬牙切齒的道:“凌雲,你等著瞧,看我如何收拾你。”
女親衛心裡暗暗為凌雲默哀,喃喃道:“凌將軍還是第一個忤逆小姐的人,天下聞名的‘邪帝’果然與眾不同。”
種凝煙杏目一瞪,嬌叱道:“你嘰裡咕嚕的說什麼?是不是準備受罰?”她怒火無處可發,朝著親衛發火。
女親衛暗自吐舌,嬌俏的做了一個鬼臉,凜然不懼。種凝煙更是憤怒,都是凌雲這個不識抬舉的傢伙,讓自己大失顏面,虧得父親還一直對他讚不絕口的。凌雲,本小姐定要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小姐,我們真的要站著等凌將,凌雲嗎?”女親衛被種凝煙秀目一瞪,連忙改口。
“等,怎麼不等,我倒要看看他如何狡辯。”種凝煙性情剛烈,聽得凌雲冷語譏諷,於是決心耗下去了。
凌雲卻不知自己已經得罪了上司,此刻還不住的吆喝,邊跑邊以各種口號鼓舞著七千士兵。
五圈、六圈、七圈……十五圈,十八圈過去了。
這些新兵崽子雙腿發軟,腿肚重逾千斤,然而見凌雲神清氣爽,不住吆喝,並不時的敲鼓,咚!咚!咚!的,讓這些血氣方剛的熱血青年,奮力拖著腳步,咬牙苦忍,人家一介書生都堅持下來了,自己又怕他何來?不就是跑步麼?同樣是人,他能做得我又做不得嗎?而且凌雲早已放出風聲,誰願意被“篩選”掉呢?丟不起那個人啊,而且凌將軍也說了,再回到原先的軍營中去,誰能看得起呢?
種凝煙看著七千好像從水中撈出來一般計程車兵,震撼之極,她不知曉凌雲是用什麼法子讓他們有如此堅定的信念,憤怒之時也不由暗自稱奇。
“三十圈,三十圈就是完了,兄弟們,加一把勁,成功就在眼前。”凌雲跑到種凝煙的面前,原來起始點正是在這個地方。
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種凝煙皺著眉頭,眼裡閃著難以掩飾的厭惡之色,急忙後退幾步加以避讓。
此刻已是暮色蒼茫,有計程車兵倒已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