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注的看著尹清妍無法控制的就生出了一絲羞赧和囧意。“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纖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眨眼的頻率類似於她如今心跳的節奏。
“我這不是替你著想,傅瀾清三個字喊起來多累。”修長的食指輕颳了一下那小巧挺直的瓊鼻,傅瀾清一本正經的發揮著無賴的本色,“這樣吧……爺就特許妍兒你直接喚我瀾清好了!”
瀾清,這喊起來多親切多好聽呢!
“特許?”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傅瀾清,經他這麼一搞笑,尹清妍心中原本突生而來的羞赧與囧意都隨波散了。
“瀾清~”清麗的嗓音瞬間注入嫵媚的味道,尹清妍水潤的紅唇微勾出一抹絕麗的弧度,當真是傾國傾城不足以形容。
聽著心上的人兒這般軟軟的喚著自己,清俊的面龐本能的浮上濃濃的愉悅。再見那芬芳嫵媚的一笑,傅瀾清狹長的眸子裡不可抑止的滑過驚豔的色彩。
“嘩啦……”抬手撥了滿滿一捧的湖水,碧綠的色彩覆蓋在白皙的掌心上,說不出的夢幻美好。趁著對方失神的空當,纖細的皓腕臨空一舞,尹清妍朝著傅瀾清脖頸之上的位置就潑了過去。
“怎麼樣?涼快吧!”眉飛色舞,笑靨如花,尹清妍得意的搖了搖腦袋,清麗的笑聲好似銀鈴那般響徹湖心。
“雖然你沒說,但我是知道你也很熱的。”仍舊溼潤的掌心不輕不重的對著傅瀾清寬闊的肩頭一拍,雖然他穿的是黑色的袍子,但那水跡的手掌印還是比較明顯的。
“你這女人……”哭笑不得的皺了皺眉,傅瀾清用袖子擦去額頭上掛著的水珠。明白尹清妍就是抓住他有潔癖的弱點在整他,但是那心中偏生就生不出半絲的惱火,“這還沒嫁給爺,就已經爬到爺的頭上作威作福了呀!”骨節分明的大手輕輕的拍了拍尹清妍綰的鬆散的髮髻,修長的指尖不小心的一帶,便將那原本隨意卻精緻的髮型變成了傳說中的睡醒頭。
頭皮微微一痛,耳側的青絲拂過小巧的鼻尖,尹清妍抓著木舟的邊緣探出腦袋,便見到那粼粼的湖面倒影出自己完全沒有髮型的樣子。
這是什麼?
剛剛睡醒嗎?
“傅瀾清!”怒著一張絕美的小臉,尹清妍快速的撲了過去,一雙柔軟白嫩的小手狠狠的掐在了對方粗壯的脖頸上。
“我的髮型,你賠我的髮型。”一邊猛力的搖著對方一邊激動的嚷嚷,尹清妍完全的詮釋了何謂錙銖必較。
古代的那些個髮髻她一個都不會梳,若芸若微現在又不在,難道就讓她頂著一個睡醒頭穿過大街小巷回攝政王府?
“別搖了,別搖了。”清俊的面龐一派縱容,傅瀾清穩穩的按住尹清妍左右搖擺的香肩,然後口氣溫柔的討好道,“我賠你髮型,行了不?”
“你怎麼賠啊?”翹著水潤的紅唇,尹清妍懷疑的斜了傅瀾清一眼。嚷嚷歸嚷嚷,她可真沒想要傅瀾清賠什麼髮型。況且……髮型這東西能賠嗎?
“身子轉一下。”掰過尹清妍纖細的肩頭,傅瀾清抽掉她用以束髮的玉簪,然後動作輕柔卻生疏的梳理起那一頭絲滑如瀑的青絲。
“喂,喂,你行不行啊?”很是擔心傅瀾清的綰髮技術,尹清妍在對方看不見的背面懷疑的皺了皺鼻樑。
這丫的大少爺一個,估計長這麼大連自己的頭髮都沒有梳過吧?
女子的髮髻本就比男子的要麻煩上許多,所以尹清妍那心裡一陣坎坷不安的感覺。
碧波伴著蓮葉,湖風混著馨香。正所謂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魚戲蓮葉北。
為蓮,亦為憐!那一襲白衣輕紗絕美出塵的少女便是那一襲黑衣清俊雅逸的男子心頭的‘憐’。
“我不行,那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