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擔心他被人算計吃虧呢,沒想到白舍這直腸子,人家請帖送上門了,他還不去。
傅穎似乎也猜到了,不過送出手的請帖還被退回來,是在是尷尬不已,只好笑了笑,轉過來,單手挽著石梅的胳膊,“梅子,那只有你陪我去了?”
石梅聽她叫自個兒那一聲梅子驚出一身冷汗來。平日也就紅葉和瓚玥這麼叫自己,同樣的名字不同的人叫那可有大區別,紅葉瓚玥叫自己梅子的時候,聽著心裡暖呼呼的,傅穎叫了心裡毛毛的。
石梅是個實在人,不喜歡來這套。
以前在一起生活的姐妹家人,特別是那些老媽子們,真疼她的叫她聲心肝兒,她特別開心,可是那些裝樣子或者心懷不軌的管她叫聲寶貝兒,她就全身哆嗦。傅穎也是,明明不熟,剛剛還陳姑娘呢,現在就梅子了。
白舍倒是有些意外,不明白為什麼石梅要去,莫非這次牽扯到了她?
石梅見白舍疑惑,怕他不明真相答應下來,趕緊笑著將胳膊抽回來,道,“傅姑娘,我不是江湖人,不摻和這事兒,晚上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不去了。”
說著,拉了白舍,“你不說蓋房子麼?走。”
於是,白舍配合地被石梅拉走了。
傅穎還想說話但兩人走得頭也不回,忍不住就皺氣了眉……怎麼這兩人都這麼不會做人?!
一旁官家慢悠悠走過來,對傅穎一抬手,來了一句,“傅小姐請。”
傅穎只好心不甘情不願地出了門,趕回去告訴傅四,白舍他們不給面子,不肯來。
石梅拉著白舍到了香粉宅,看著傅穎走了,石梅就要回去了,白舍跟她進屋,問“傅穎也請你了?”
“是啊。”石梅點點頭,“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還有啊,你不覺得傅四很奇怪麼?那個白衣人假扮你,官府的人剛來,他也來了,還帶著那麼多江湖人,趕巧了也不能巧成這樣吧?”
白舍心不在焉點點頭。
“你不覺得奇怪麼?”石梅見他沒表示異議,有些好奇,“他擺明了陷害你居心叵測啊!”
白舍微微笑了笑,“管他呢。”
“你不能這麼不理會他們,人家以為你好欺負蹬鼻子上眼呢!”石梅嘟囔著,顯得很有些不平,白舍笑而不語。
回到了香坊,白舍忽然指著桌上的那一盤子黑色水,問,“就是剛剛那個紅色的……”
“哎呀,怎麼會變成黑色啊!”石梅趕緊用夾子和紗布,將裡頭完全溶解後的藥渣都過濾了出來,濾除了好一些碎末,石梅注意到了一種黑色的小花,還有一條古怪的蟲子腿。
將有毒的藥水挖了個坑深埋起來,石梅回來,找了個蒲團側身坐在一個大樟木箱子邊,開始翻裡頭的筆記。
白舍將跑來蹭自己的小福子抱起來,走到了石梅身邊也坐下,看著她翻書。
“是這個。”石梅翻到了一頁,上頭畫著一些黑色的小花,與藥丸裡頭融出來的一模一樣,就對白舍道,“這是鴆薊草,狠毒很毒的!”
“是毒藥?”
“對啊,這一小朵花若是吞下去就死定了,如果用火燒了聞香味,會讓人全身麻痺不能動彈。”石梅說著,又換了一本書翻了翻,找出了一頁,上頭畫著一隻蟲子。
“這裡。”石梅認真道,“這蟲子叫剜蠱,也很毒,人若是被它碰到了,就要將被碰到的皮肉剜掉才行,不然擴散全身就死定了。這蟲子燒成香會有很香的味道,甜絲絲的,但是聞了之後,會讓人全身火燒一般疼痛。用這兩種藥來配香粉,不用問啊,用意歹毒!”
白舍一直看著石梅認真分析香粉,沒說話。
石梅說完了,見白舍看著自己,就問,“怎麼了?”
白舍搖搖頭,伸出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