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紀彌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側臉貼著賀景延的臂彎,看起來安靜美好,面頰的潮紅還未褪去,尚有歡愉的痕跡。
起初顧忌著環境,紀彌嘗試過壓抑動靜,卻被一點點引誘,在自我拉扯中慢慢陷落。
跟著放恣縱脫,偏偏留有幾分清醒,他不知道如何是好,眼前斂著朦朧霧氣,只能笨拙地咬住嘴唇。
這樣的青澀反而教人不願放手,毫無收斂地想要探索更多,去征服和佔有全部,在每個領地打上標記。
此刻,賀景延垂下眼睛,饜足又專注地瞧了半晌,像觀賞窗外被露水打溼的花瓣。
繼而他輕手輕腳地抽出胳膊,翻身坐到床頭,把自己的枕頭拿去旁邊臥室,回來的時候,手上多出了一盒維生素軟膏。
紀彌的唇角有細微傷口,賀景延用棉籤沾了些軟膏,小心翼翼地抹在上面。
因為太過疲倦,紀彌沒被這些動作驚擾,後來被親吻額頭,還用腦袋蹭著枕頭躲了躲。
“我待會兒出去了,早飯想吃什麼?”賀景延問。
紀彌半夢半醒,說話有不明顯的鼻音:“我想去浴室……”
賀景延把手伸進棉被,放在紀彌的肚子上,那裡平坦又柔軟,薄薄地覆著一層皮肉。
“從浴缸出來沒多久,回去幹嘛?”
他問完,略微施加力氣,往肚子上摁了摁:“什麼也摸不到了。”
紀彌想清淨地休息,小氣道:“你不要碰。”
賀景延嗤笑:“轉頭和我裝不熟,就應該留點東西在裡面。”
紀彌有點起床氣,聽到男朋友在笑,自己“哼”了一聲,乾脆用被子矇住腦袋。
“讓管家準備一桌早茶吧。”賀景延放棄溝通,把棉被往下拉。
“這樣睡對呼吸不好,之後我不進來了,你醒了和我發訊息。”他叮囑。
怕紀彌可能會不舒服,賀景延沒有弄在裡面,但除了最後那步,該做的都沒落下。
確認紀彌沒有發燒,他關上房門,到了九點半左右,對方收拾好來到花廳。
賀景延雖然起得更早,但特意等著,和他一起吃了飯。
之後在市內遊覽,賀景延全程陪同當導遊。
考慮到紀彌平時工作繁忙,假期行程安排鬆散,主要以閒逛吃喝為主。
兩人還去了海洋公園,看完大熊貓和企鵝,坐過極地時速,兩人來到觀光隧道。
紀彌靠近隔檔玻璃,目不轉睛地看著水母,賀景延想記錄這一刻,開啟了相機。
他沒有對準風景,鏡頭掃向紀彌,而這一次,紀彌不再留給自己背影。
意識到賀景延的動作,他轉過頭來,定格的笑容明媚燦爛。
住在香港四天,儘管賀景延對家裡聲稱是同事和朋友,不過明眼人看得出來,這樣的關係怎麼能用友情來概括?
被管家詢問如今是否還是一個人,賀景延沒
有撒謊(),說自己以後會正式向長輩介紹。
回到滬市是下午㊣(),有司機過來接機。
紀彌提著行李箱說:“我回亞樾裡,你要一起去嗎?”
於是賀景延表示他又忘了御盛灣密碼,需要在紀彌這裡借住。
“你還是趕緊想想吧。”紀彌抬槓。
他再說:“我把東西整理下,趁著還有幾天假,搬到你那裡去。”
賀景延秒速改口:“我突然想起來了,隨時可以為小紀老師開門。”
傍晚他有線上會議,用紀彌的電腦在書房辦公,紀彌則在旁邊看漫畫書。
謝嶼提到專案首曝在即,後續的宣傳也很緊湊,取景師人手不夠,動畫那邊在幫忙面試,對候選人的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