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驚訝,但是,人家都找上門了,她要不去的話只怕更麻煩。像小芳那樣直接找到店裡來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吳嶼凡的媽媽可不是像小芳那樣聽到幾句帶著針的話就乖乖離開的人,她絕對有本事鬧個雞飛狗跳,讓閔葦迅速成為商業街的名人。
約在鬧哄哄的露天啤酒廣場見面,這還蠻符合吳嶼凡媽的氣場的。
這頭,閔葦瞪一眼躲在她不遠處的金未來,“不許跟來,聽到沒有。”
越是難過的坎,她越想一個人去面對,她不怕難,只怕被別人看到自己的難堪。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她和吳嶼凡一樣,也是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主兒。
另一頭,吳嶼凡嘴裡叼著巧克力,站在樓下的垃圾筒旁,心疼地從一堆破碎的瓷片,雞蛋殼,空的飲料瓶,爛菜葉子裡一棵一棵往外揀那些曾被閔葦視為珍寶的植物,而後全部裝在隨身攜帶的塑膠袋裡,小心翼翼地拎著上樓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九點鐘,不見不散
“我就直說了。”吳嶼凡媽抿著唇,居高臨下地看著閔葦。
奇怪,這個女人現在不是她的兒媳婦了,她看她怎麼似乎有些順眼了呢?但她仍然習慣性地端著架子。
閔葦不說話,靜待下文。
“蛋蛋和麥麥現在都住一起了。”當然,她不可能告訴她因為吳嶼凡那裡只有兩間客房,所以小芳爸住一間,她們三個女人擠在一間房的憋屈,“所以,你能不能去和蛋蛋把手續辦了,我們也好給他們兩個辦個婚禮。蛋蛋已經是結過一婚的了,人家麥麥可是個姑娘,不能太虧了她不是。”
閔葦努力消化著那句“他們現在都住在一起了”,吳嶼凡媽卻誤會成別的事了;“你放心,好歹你在吳家當了三年媳婦,我們不會虧待你的。你有什麼要求就提出來,我們儘量滿足。”
“好啊,我只有一個要求,把房子給我,”閔葦直直地看進吳嶼凡媽的眼睛裡,“請您告訴吳嶼凡,我離開時那房子是什麼樣就要是什麼樣,否則要罰款的,少一樣東西給我一萬,多一樣,也給一萬。”
“啊?”吳嶼凡媽愕然,她腦子飛速運轉,今天她們扔掉的,搬進去的,天吶,那得罰多少啊?
“那就這樣啊,說定了,明天早上你們就去辦手續吧,我讓蛋蛋九點鐘在民政局門口等你。”吳嶼凡媽急急忙忙告辭,她得趕快去把那些花揀回去。希望清潔工們今天偷懶,還沒有把垃圾運走,能搶救一萬是一萬啊。
吳嶼凡媽一離開,閔葦強裝的冷靜瞬間崩塌。
坐在隔壁座位,拿報紙遮臉的金未來過來,擔心地問,“你沒事吧?”
這張臉,還真是越看越難看,黑得像個煤球。閔葦不說話,惡狠狠地看他。她從心底裡升起一股對此人的厭惡,豈止是厭惡,簡直就是深惡痛絕。
“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我和吳嶼凡也走不到這一步。”閔葦歇斯底里地衝金未來吼。
一聽這話,金未來也火冒三丈,她沒有要他去對吳嶼凡解釋,他以為於她來說吳嶼凡已成為過去式,她要走向新的生活,雖然那新生活裡還容不下他,但他不在意,他會全面佔領她的生活,讓她慢慢愛上他。他不知道的是,對有些人來說,根本就不存在“日久生情”這種事,多的卻是“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的深情。
直到今天,他才悲哀地發現,他低估了閔葦對吳嶼凡的感情,但這不能怪他,而要怪她。誰讓她總表現出一副對吳嶼凡不屑一顧厭惡到胃抽筋的樣子?她誤導他,到現在反而來怪他,這個可惡的女人!
思慮至此,金未來義憤填膺地對閔葦吼回去,“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兩個氣得眼睛發紅,胸部像青蛙般劇烈起伏的人,你瞪我,我瞪你,展開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