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手機，左一次，右一次，再一次，我的手機先處在關機狀態，後來又改成號碼已經登出的通告。

杜小茵在告訴我這件事時，她說她當時很生氣，跺腳跺了腳疼。她說罵了很久，先是認為我是想少打手機多省錢，後來被告知號碼登出，就罵我是個壞傢伙，是想躲著她。

她發了狠，一定要找到我。

我在哪上班，杜小茵不知道，住的地方也是不知道。

杜小茵是什麼人啊，想做事就要做成，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現在碰到這種情況，她也就叫起真來，和遇上的問題較上了勁。

找不到我，杜小茵在家有點魂不守舍的樣子。

女兒的反常表現引起母親的注意：“丫頭，你最近怎麼了，是不是戀愛了？”

“老媽，糾正你的說法。”杜小茵嬉皮笑臉地說：“不是最近，是這兩天，是考試結束後的這兩天。但，不是戀愛，是心裡有事。”

母親先是搖頭，然後才問：“能不能告訴媽，是什麼事。媽經歷的事多，興許能夠幫上你什麼忙。”

杜小茵說：“老媽，別煩我，好不好。”

“好。媽不煩你。不過呢，媽還是想提醒你，你還小，還不是談戀愛的時候。”母親肅然地說了這番話。

杜小茵竊笑，笑過後說：“老媽，你幹嗎這麼神經緊張啊。你看我像在談戀愛嗎？”

母親說：“那就好。不在談戀愛，就好。”

“暈啊。”杜小茵說：“媽，你不想我長大啊。再過兩個月，我就是大學生了。現在的大學生允許結婚了，我不先談戀愛，怎麼結婚啊。”

“啊？”母親驚訝。

母親沒有想到這麼一件挺正經、挺嚴肅的事，在女兒嘴裡居然是用了這個遊戲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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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改變（6）

見了母親這副驚訝的模樣，杜小茵覺得好玩。

杜小茵說：“你總不至於叫我成一個嫁不出去的博士吧？我可要先通報一下嘍，我可不想做剩女哦。”

“你這孩子，沒個正經。不和你說了。”

母親在心裡感到欣慰又不禁要嘆氣。感到欣慰，因為覺得女兒長大了，有了獨立思考的能力。不禁要嘆氣，是覺得女兒的思想過於先鋒，有些擔心。

就在杜小茵想繼續挖地三尺要把我找出來的時候，幾個要好的同學來找她，她們要結伴去鼓浪嶼玩，說是大考過了，好好放鬆一下，她們的家人都同意。

同學們到她家時，杜小茵一個人在家，父母都在上班。有同學不清楚杜小茵家裡的情況

“杜小茵，你說走就可以走嗎？”

“是啊。”

“你爸，你媽，同意了嗎？”

“好玩吧。我去旅遊，幹嗎要他們同意？”

“你家，會是這樣的呵。”有同學羨慕，羨慕成不得了的樣子。

杜小茵的右手拍了自己的左肩，說：“我在家，不像你們沒有話語權。我在家，我就是老大。我說了算。”

有同學說：“我沒有這樣幸福。放學晚一點到家，老媽就要跟在我屁股後面，問這問那的，弄得我像是犯了多大的錯誤。”

杜小茵得意地說：“羨慕我吧。”

大家皆大歡喜，約定，翌日起程。

杜小茵和同學們踏上了愉快的旅遊之路。她將沒約上我懊惱多多的事，丟到一邊去了。

聽杜小茵描述到這裡時，我的心裡莫明其妙地有點小小的不爽。

我問她：“你就這樣啊，就這樣把我給忘了？”

“幹嗎要記著你。你是個壞蛋。”　。　想看書來

42　◆改變（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