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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身上多出來的那些生氣。

入住的別墅很是靜謐,深色原木和淺色花崗岩交織的世界顯然讓男人覺得安心,在那沉靜的私密氛圍裡,被莊維握著的手掌也漸漸不再出汗。

晚餐,男人以難得的食慾吃下大堆的甜點和海鮮,癟了多日的肚子變得鼓鼓的,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莊維從別人看不見的角度有些惡劣地掐了他的肚子:「你該多吃點的,太瘦了,睡覺老磕著我。以前那些肉都哪去了?」

在外面沙灘漫步了一圈,回到室內,莊維先去淋了浴,裹上浴袍出來的時候,便聽得進了臥房的男人「咦」的一聲。

「怎麼了?」

床上比他們離開時多了束玫瑰,莊維挑挑眉毛,抽出卡片看了看,對著那有些困惑的男人道:「嗯,他們誤會了,當我們也是來度蜜月的。」

「啊……」

在男人略微尷尬地低頭的時候,莊維開了床頭的紅酒:「你也去洗澡吧。」

曲同秋這才看到浴室裡那漂滿花瓣的浴缸,遲疑著脫了衣服站到噴頭下,擦洗的手都有些抖。

等洗好出來,莊維已經在浴缸裡坐著,一對盛了酒的杯子就在手邊。竹籠燈的光線略微昏暗,水汽裡他被豔色花瓣襯托著的美貌和這氛圍都無害而令人心動。

雖然對水下的部分有些畏懼,男人緊張地站了一會兒,喉頭動了動,還是踏進水裡。

兩人泡了四個小時才回到床上,男人累得要命,嗓子也啞了,貼上枕頭就沒力氣把頭再抬起來。他努力在適應這新的生活,一旦認定了,就任勞任怨,不管被怎麼折騰,都會接受。莊維親了他耳朵,說:「習慣了就會好的。」

假期過得飛快,躲在這島上的時間就像指間細沙一樣,回程的日期近了,曲同秋就又有些不安起來。

莊維在做愛之餘,又多了一件事情做,便是催眠他:「你擔心什麼呢,有我在啊。」

不管是在發呆亭裡看書,還是在床上歡愛過後的餘韻裡,只要感覺到男人的動搖,莊維就開始給他描畫未來的種種,對他講自己的工作,美國那些有趣的朋友和地方,他將來可以做的大大小小的事,包括喂房子外面的那些松鼠。

大概希望是最好的療傷藥。這些重複了許多遍的內容,每次都能讓男人安心似的,很快他也就從恐慌裡平復下來,貼著莊維,漸漸睡著了。

回來的路上,曲同秋還買了英文書和字典,一知半解地認真在看,試圖把生疏了的英文撿起來,將來去了那個陌生的國度,謀生也容易些。

莊維倒對他的勤奮不是很高興,曲同秋一旦專注地對著書本,就越發無趣。

「光認字有什麼用,會話能力才最重要。我陪你練練好了。」

但沒對話幾句,莊維就說:「什麼爛發音,舌頭那麼笨,跟我學著,要靈活點。」而後抓住毫無防備的男人,吻了那張著的嘴唇,趁他來不及反應,把舌頭探進去。

等讓男人體驗到什麼叫「靈活」,看男人滿臉漲紅的模樣,莊維便乾脆將書奪過來扔了,硬把他壓在沙發上。

儘管索取得多了點,男人上廁所的時候也會困擾地覺得疼,莊維還是感覺得到他並沒有什麼不滿他替他把任寧遠隔絕在生活之外,也絕口不再提「女兒」兩個字,免得他難受。

無法面對和爭取的,男人終究選擇了逃避。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潰爛的地方要治癒畢竟太難,他熬不過去。一刀砍斷,再裝個義肢,雖然生硬了些,慢慢習慣了,生活未必不會比較輕鬆幸福。

休完春假,開始新一年的工作,莊維就把曲同秋帶上,讓他在一邊看著,多少學著一點,幫上一點。曲同秋也心甘情願於這樣的忙碌,忙碌令他充實和疲勞。

每天都在費力地看書和打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