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絕塵的聲音仍然很輕很輕,感覺到四道灼熱的視線打在他身上,他也沒有抬頭,只是顧自的低著頭,安靜的回答著他們的問題。
“為什麼要讓她來救你?”司空玄奕緊緊的盯著上官絕塵,低聲問道,但不難發現,裡面有咬牙切齒的味道:
“她那麼嬌弱的身子,怎麼受得住?”
不是他不講兄弟情義,只�…萱兒是女子,身子又那麼嬌弱,這劍傷到她身上那該有多麼的難熬?
若是傷在絕塵身上的話,男人的身體本就強健,即使捱了一劍,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在學院這十幾年來,練功受傷的事情,他們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還一度因為練功受傷而喪命。
所以,他們能活到現在,生命力都是極其頑強的了!
可是萱兒不一樣啊!
柔肌玉膚彈指可破的,被利劍這麼一傷,那得是多麼大的損害啊?!
司空玄奕氣惱的就是這點。
相對於司空玄奕的盛怒,軒轅偌言的表現淡定得多,他只是將深沉的視線在上官絕塵和南宮羽萱身上來回打量,沒有說話。
“對不起。”上官絕塵仍沒有抬頭,之時輕輕的說著三個字。
聽不出絲毫情緒的三個字,卻讓人有一種揪心的感覺。不是上官絕塵讓人揪心,而是他說出的話中,帶著一種揪心的感覺。
他的話,只不過是將他的感情傳遞出來了而已。
換句話說,他的話只是一種媒介,而那份揪心的疼痛,是來自與上官絕塵自身的感覺。
也就是說,上官絕塵此刻心揪疼到了極致。
軒轅偌言聽到他的話,紫眸中有一種不知名的光芒一閃而過,但是他什麼也沒說,看向上官絕塵的眼神帶上了星星點點的探究之色。
司空玄奕聽到這話,卻更是怒不可遏。
“對不起?”司空玄奕諷刺的笑了笑:
“呵呵,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的對不起能還回一個活蹦亂跳的萱兒……”
司空玄奕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軒轅偌言打斷:
“玄奕,別說了。這事,另有隱情。”說話間,軒轅偌言已經將視線從上官絕塵身上收回。
“隱情?”司空玄奕被軒轅偌言這一攔,也淡定了不少,思考了稍許,便無奈的苦笑著:
“呵呵,我怎麼忘了,萱兒的性格倔強,只要是她想救的,誰也攔不住。”
這個該死的丫頭!這種性子,以後一定得讓她改掉!
司空玄奕暗自咬牙。
“不止這一點。”軒轅偌言停頓了半晌又問道:
“絕塵,丫頭是從你背後幫你擋劍的?”
上官絕塵點點頭,表示軒轅偌言猜測的正確性。
聽到肯定的回答,軒轅偌言突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緩緩道:
“其實,我們應該慶幸,這次受傷的是丫頭,應該慶幸只是受傷而不是失去了一個兄弟。”說罷,軒轅偌言轉身背對著上官絕塵和司空玄奕:
“絕塵,你也不必感到愧疚了,這事兒丫頭做得很好。”停頓了稍許,軒轅偌言似乎覺得自己應該還是將接下來要做的說一下比較好:
“你們看看丫頭受傷的位置,再看看若是那劍刺到絕塵身上該是什麼位置吧。我出去透透氣。”聲音中帶著悶悶的味道。
若是再不出去透氣的話,他恐怕會瘋掉的!
雖然說是很慶幸,心中也的確是很慶幸,但是…為什麼心就是那麼痛呢?
那一劍,哪裡是傷到她的身體上,簡直就是刺在了他的心窩上!
看著軒轅偌言離開的背影,司空玄奕想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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