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在巴山意外死亡學員的葬禮。

楊楓向來不去教堂，這次則是例外，由於學員實在太多，神父只允許亡者的家屬以及學院管理者進入教堂，其他的人必須留在外面禱告，楊楓是院長的養子，當然可以進去，不過他很不想進去，一走進教堂他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今天大家不論男女都穿著黑等色禮服，以表示對亡者的尊敬，大部分的已婚女人還蒙著黑色面紗。

「懇求慈光導引脫離黑暗，導我前行。黑夜漫漫，我又遠離家庭，導我前行。我不求主指引遙遠路程，我只懇求，一步一步導引，向來未曾如此虛心求主……」

神父念著《慈光歌》他身後的美詩班則詠唱著，參禮者則低頭禱告著，其中包括楊楓，不過他一直覺得很不自在，不時用眼角餘光去瞄近在眼前的大姐。

「在聖洗的水中，我們追憶他曾經接受洗禮，皎依吾主，成為吾主之門徒，願他也能追酸主，到達永福的天鄉。」

神父唸完禱詞，參禮者紛紛將聖水灑在靈樞上，偶爾還聽見亡者家屬的嗚咽聲，可為了讓亡者的靈魂得到安息，他們不能大哭大嚎。

禮畢，數口靈樞被抬往墓地，神父及送葬者則跟在後面默默祈禱著。

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悲傷，亡者的家屬甚至滿臉淚水，無語的淚水。

送葬者規模空前盛大，除了學院和教堂的神職人員，一些平民也加入送葬者行列，浩浩蕩蕩朝著維基墓地而去。

下葬時，神父繼續為亡者禱告，神職人員則往靈樞灑花瓣，整個墓地除了神父的禱告聲之外，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當這一切結束時，亡者家屬及學員開始將早已準備好的鮮花放在墓碑前，然後陸續離開。

「真不喜歡這場面。」

楊恭如嘆氣道。

「只要他們的靈魂能安息就好。」

楊冪道。

站在她們之間的楊楓倒沒有開口，因為葬禮的目的是安撫亡靈，而做為亡靈法師的他很可能會將亡靈召喚出來，那完全悖離教會的旨意，不過楊楓並不認為將亡靈召喚出來就是對它們的褻瀆，有時候召喚亡靈可以知道一些活人絕不可能知道的事。

走了一會兒，楊楓問道：「你們知不知道北街那廢棄很久，以前好像很繁華的莊園原來住的是誰？」

「那是昂克爾斯伯爵妻女住的地方，兩百年前發生一件慘劇，之後那裡就禁止進入。」

楊恭如解釋道。

「兩百年前，難道……」

楊楓和楊冪面面相覷，都想起同一個人的名字：明道。

「大姐，那她們母女是怎麼死的？」

楊楓問道。

「好像是……」

楊恭如似乎有點難以開口，但還是說道：「被姦殺的，被一個叫做明道的惡棍姦殺。」

「楊楓，怎麼……」

楊冪不知道該說什麼。

楊楓也默不作聲，思維並沒有停留在「姦殺」兩字上，而是那對無法輪迴的母女亡靈，想到她們在莊園徘徊了兩百年，每夜都在尋覓著姦殺她們的人，楊楓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由於葬禮的事，今天學院停課一天，楊楓本以為自己可以和楊冪在一起，沒想到一到學院就被楊紫瓊叫到校長室。

楊楓從來沒去過那位於歌德式圓形建築最高層的校長室。

繞著螺旋形的樓梯，走得有幾分暈眩，走到七樓，楊楓腿都有些酸，當他走到位於十樓的校長室前時，他更是氣喘吁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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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楊楓敲門，門自動開啟，楊紫瓊正在批閱考卷。

一走進去，門就自動關上，楊紫瓊也放下鵝毛筆，並示意楊楓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