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爭水時也是今日之慘烈?“
馮文一聽之下,怒氣上來,恨恨道“若非三林厚顏無恥,我等豈會遭此大辱?”
何半仙也是不清楚情況,忙追問“員外,何出此言?三林此番是如何行事?”
馮文便將上午比鬥情況大致說了一通,原本雙方本鄉本土,兩個村子情況相互熟知,這次馮家莊照理非贏不可,那料想,上個月三林村招了個上門女婿,此人喚作熊達,天生神力,身形巨大,慣使一把開山巨斧,兇悍異常。
他上場一頓亂砍打的馮家莊找不著北,估計三林那邊也是憋悶了幾十年,攛掇這熊達把馮莊幾個身手好的廢掉,免得明年還得苦戰。
所以馮河才被重點照顧,受傷最重,還有幾個身手不錯的也都重傷在身,本來莊戶就不多,這一下躺下去十幾個壯勞力,眼看莊稼正要農忙,這日子可沒法過了。
最後馮文氣憤的滿臉通紅“這十里八鄉祖祖輩輩傳下來,贅婿何時算丁口了?也就三林沒羞沒臊的幹出這等惹人恥笑的勾當!”
韓望方才差點噴出,什麼?居然熊大都出來了,我特麼的還是強哥呢!想想此人不簡單,馮河的功夫即便是打他不贏,也絕不會受傷如此之重。
軍陣前退下來的老兵別的本事沒有,自保的功夫肯定超過常人,何況這麼多年刀光血影下來,一看也知道苗頭,估計十有九八混戰時出了意外才導致馮河受傷。
從感情上來說,他欠了馮莊一條命,報恩的心態多少有點影響,問道“這次輸了就沒法挽回了?”
何半仙點頭,“祖輩留下來的規矩就是如此,哪怕明知道三林使詐,輸了就是輸了,這水三林指定是要拿六成,要想打回來,只能等明年了。”
何半仙也知道三林的熊大,接著說“熊達可不簡單,說是原西軍秦鳳軍悍卒,在軍中也是略有功勳,不曾想得罪了上官,被踢了出來,家中無有親人,流落到此身上半文錢也無,無可奈何才入贅三林的。
估計也是三林看他武藝高強才收留的他,要不一個外鄉子哪裡討得這門便宜親事“
馮文依舊氣呼呼,一拍桌子“來年定教三林血債血償!“桌上的碗碟乒裡乓啷,倒是提醒了馮文,說”罷了,老朽失態,這事先放一放,來喝酒!“
何半仙正好端起酒杯敬酒“韓公子,你可也真是天賦異稟,前夜裡我還真擔心你撐不下去,沒成想今日已然下地還能為莊民救治!”沒等韓望接話,又問“今日一見,韓公子醫術果然了得,請教師承哪位高人?”
韓望怕一時半會扯不清,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輕輕笑道“道長過譽了,此乃雕蟲小技,不過是些保命急救之術,何足掛齒。若道長有意,改日還請道長不吝賜教“
馮文見他連飲幾碗米酒,臉不紅心不跳,大為歎服“韓公子好酒量啊,滿上滿上!”不由分說給韓望又滿了一碗。
韓望心裡說,員外,想讓我酒後吐真言,這些飲料可不成啊,就是紅星二鍋頭整瓶吹我也沒到,但是畢竟身體處於恢復階段,少喝為妙,於是連連推辭,“員外,若在平日,幾碗酒也沒甚打緊,只是身子疲乏,這碗飲過切莫再添”
馮文身為一方秀才公,接人待物自是純熟,眼見韓望口風嚴謹,知道他有所保留,亦不作多勸,如此吃到掌燈時分,何韓二人方盡興而歸。
韓望回到馮河家中,馮河畢竟年歲已高,加之失血過多,已經昏昏睡了,娟娘正在服侍。韓望試試他的溫度,還好沒有發燒,看來傷口沒發炎,好事。
倒是娟娘擔心地問,“韓公子,公公傷勢嚴重,該如何是好?”她在祠堂見韓望動作嫻熟,又見何半仙求教,知道韓望醫術高明,專門等到他回來求個準信。
韓望神情輕鬆,語氣肯定的說“七嫂莫要擔心,前輩身子骨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