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斑那雙猩紅的寫輪眼。
喝醉了的宇智波斑,情緒屬實多了一些,沒有了平日裡加諸在他身上的族長頭銜,此刻的他更像一個鮮活的人。
一個鮮活的二十一歲男子,熱情爽朗,灑脫豪放。
斑眼眸清亮又不失銳利的盯著神威的臉龐,神威生的面板白,在戰場上又喜歡戴著面具,使得這張臉很少見陽光,再加上他本身孱弱,總覺得這臉蒼白的透明。
可這白皙的面板配上精緻的五官,就有了一種難以形容的好看。
神威沒再看他,仰躺著,目光落在光照不到的黑漆漆的屋頂上,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斑不知道神威在想什麼,可他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就在他腳底打滑快要掉下去的時候,神威用雙手抓住了他的胸前的衣服將他拉回到了屋內。
其實,當神威將手伸向自己的那一刻,斑很想拉著他一起跌落下去。
下面最好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如此,沒人敢下去,他們也上不來,就兩個人永遠待在那下面。
就只有他們兩個人。
這個想法因為跌落在榻榻米上才猛地從他心中抹去,卻又抹的不夠乾淨。
他對神威,他對神威似乎是有了一種奇怪的心思。
可是他又覺得自己這心思無比齷齪,他們自小一起長大比親兄弟都要親,如此親密的兩人,他竟對他生出如此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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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一直以來所受的教化也不允許他出現這種心思。
斑忽然覺得茫然,他怎麼,怎麼就對神威有了那種心思呢?
神威似乎是察覺到了斑的目光,他轉過頭來,清亮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疑惑,他開口問斑:“怎麼這樣看著我?”
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索性什麼都不說,只是猩紅的雙眼依舊死死地盯在神威臉上。
茫然過後,斑的眼底再度泛出別的光,神威看著看著,驀地笑了一下。
斑眼底的光芒他可太熟悉了,自己無數次流露過,那是一種近乎毀滅的瘋狂,跟他不一樣的是,斑在壓抑,在剋制。
宇智波斑他啊,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荒唐又有多瘋狂,所以,他在壓抑,在剋制。
神威不一樣,他會為了自己瘋狂的想法去實踐,會不管等多久也要周密計劃,然後出手。
這樣的人,想要什麼就連神明都會幫他。
這也是斑和他的區別。
不知何時,斑的胳膊抬了起來,戴著手套的手落在了神威的臉頰上。
神威沒動,但是眼珠已經向著你隻手瞥了過去。
平時,斑的手一直都是涼涼的,就跟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一樣。
可是現在,斑的手很溫熱,溫度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傳遞出來,神威畏寒,卻覺得他掌心燙人。
這樣的動作,不是宇智波斑能做的。
放在身側的雙手指尖下意識地蜷縮了起來,在榻榻米上留下無形的刻痕。
目光從斑的手上轉移到了他的臉上。
額髮耷拉下來,將斑的右眼完全遮住,只留下一隻左眼泛著不正常的紅光。
那眼中飽含了神威看不太懂的情緒在裡面,一種又一種的情緒雜糅在一起,不進行一番抽絲剝繭,想必定不會看明白。
肌肉繃的僵硬泛酸,就在神威準備將他的手拿開時,斑的拇指動了動。
拇指緩慢的擦拭過神威的鼻尖,然後又緩緩的收回去。
斑看了神威一會兒,剋制的抿唇,然後淡淡道:“沾了糖漿。”
沾了糖漿?
神威一愣,什麼時候,他迅速抬手摸了摸,半點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