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又動不了?
放大的瞳孔看不清來人的臉,他直直的跪倒在了地板上,雙膝的疼痛沒能找回他的意識。
有誰在耳邊一遍遍的呼喊著什麼,可他全然聽不見。
那死去的記憶開始攻擊他,那陌生的感覺又出現在了他的感官中。
抬不起手,想要將抱著自己的人推開都做不到,那股莫名的熱也在吞噬著他的靈魂。
“日向晨光,你敢!”
“別動我,滾,滾開,你個下作的東西!”
斑無措的想要將神威從地板上抱起來,神威雖然行動不太方便,卻力氣極大的掙扎著。
“神威,你怎麼啦,究竟怎麼回事?”斑嚇壞了,他想喊人幫忙,奈何暴雨在雷聲過後瞬間從天而降,嘩啦啦的雨聲將這間靈堂與外世隔絕,自己的聲音根本傳不出去,完全湮滅了雨聲之中。
神威不斷掙扎著讓一個不存在的人滾,聽得多了,漸漸地,斑大體明白了些什麼。
彷彿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澆下來。
他呆呆地看著面色蒼白的神威在他懷裡顫抖,巨大的恐懼淹沒了神威,就連平日裡漆黑如星辰的眼瞳都渙散了,看不到一點生氣和活力。
雙臂緊緊地將人圈在懷裡,被固定住四肢後,神威確實動不了了。
他顫抖著一遍遍的喊著滾字,聲音裡逐漸帶了哭腔。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飛鳥,你救救我……”那個院子裡只有一個好人出入,除了他,神威想不到還有誰會在這種時候能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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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日向飛鳥的名字,斑的牙齒都快要碎了。
這個報喜不報憂的混蛋!
這個騙子!
在神威前腳到日向後,斑後腳也抽空去了一趟,並且在日向族地邊緣的一處河邊見了日向飛鳥。
日向飛鳥是當時自己在向陽地放走的那個日向家的俘虜,作為放走他的條件,斑跟他做了一個交易。
彼時的向陽地。
“你為什麼要放我走?”怯生生的少年不解的問斑。
那時候的斑自己也是個少年,卻有著成年人的從容和考量。
他說:“我們兩個忍族會在不久後有協定,彼此會送質子到對方的家族,我們這邊……”
斑看了一眼遠處的神威,苦澀地說:“是他。”
日向飛鳥望著那個好看的少年,依舊不解,“你跟我說這個的目的是……”
“幫我儘可能的多照顧他,讓他在那裡好好的活著等我去接他,這就是我放你走的條件。”
“他是你什麼人?”日向飛鳥不太理解他們這種感情,他在族裡沒有享受過被同齡人關愛的感覺,所以,也不好理解斑的。
“他,就當是我弟弟吧。”
斑說到弟弟,日向飛鳥自然而然就會想到妹妹雲雀。
如果自己死了,雲雀該怎麼在族裡活著呢?
會被其他人欺負,會在成年後草草的嫁人,一輩子一眼望得到頭。
一個為了“弟弟”,一個為了妹妹。
斑與日向飛鳥達成了合作。
那次任務歸來後,斑反悔了,這次的遠行讓他更加透徹的瞭解了跟過去不一樣的神威,他考慮了很多次,然後,還是想要保護他。
他跟父親爭執、談判,未果,被父親罰去跪祠堂。
他堅持了好幾天,暈倒在祠堂內,父親卻死活沒有改變想法。
因為他的弱小和無能,父親根本不在乎他的這些抗爭,甚至在父親看來,這樣弱小無能的他的抗爭,實在是有些孩子氣的幼稚和可笑。
明明沒有力量,還妄想改變別人的想法,這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