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可即便是他又如何?
這種時候,任何人的接近都讓他覺得無比噁心。
“你在可憐我嗎?”
“……”斑不知道該怎樣確切的表述此時自己的心情,而這樣的沉默反而讓神威篤定他是在可憐他。
“哼~”他悽苦的笑了一聲,臉看著漆黑的院子,暴雨依舊在下著,時不時就會有冰涼的風撲面而來。
“不管我遭遇過什麼,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是我自己賭輸了,是低估了人性的惡,怨不得旁人。”
“神威,”
神威沒再理他,搖搖晃晃的扶著牆出門去,這一路沿著連廊去別院,風雨吹打到他的身上,他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心變得痛苦的同時又有著麻木。
他的清白只有他和日向飛鳥知道,但剛才發作時說了什麼就連他自己都不記得,看斑望著自己的眼神中那濃濃的痛苦和同情,他知道對方會錯意了。
一個男人被另一個人禍害過,這是非常難堪且顏面盡失的一件事,大約宇智波斑認定了這是事實。
有那麼幾秒鐘,神威想要解釋一下的,可等他真的張開嘴時,那些解釋的話卻死死地卡在了嗓子眼裡。
解釋了又有什麼意義嗎?
他清清白白如何,骯髒不堪又如何?
有什麼比自己還活著更重要的嗎?
他從來就不是一個會揹著牌坊過日子的人。
而他宇智波斑算什麼東西,自己要在乎他怎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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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溼漉漉的身體回到自己房間,神威也沒換衣服,就那樣合衣躺在榻榻米上。
閃電或是打雷的時候,他依舊會不受控制的顫抖,這大概成為了一種身體記憶,不知道會跟著他多久。
閃電閃過的時候,他緊閉著眼睛,打雷的時候,他就緊捂住耳朵。
閃電劃破長空將這片區域照亮了一些,斑那頎長的身影映照在紙門上,他安靜地陪在這裡,沒有進去的勇氣卻又不放心。
如此,除了站在門外守著,好像也沒有別的事情能做。
神威緊閉著眼睛,不看就代表沒有閃電,聽不到就等於沒有雷聲。
他期盼這個雷雨夜趕緊過去,於是,他在數數,一遍遍的數,一遍遍的數。
清晨的時候,雨停了,雨過天晴後,陽光格外的明媚耀眼。
神威知道自己不能總是縮在房間裡做一隻鴕鳥,所以,他在深呼吸了幾次後,拉開了房間的門,然後就看見了歪在牆上睡著的斑。
從田島死後,斑幾乎就沒有休息過,倚著牆壁都能睡過去,可見確實累壞了。
臉色短暫的冷了冷,神威換上一張笑臉,遲疑了一下後,伸手戳了戳斑的臉頰。
於睡夢中醒過來,斑緩緩睜開了深邃的眼睛。
眼前是一張漂亮的臉孔,除了些許憔悴之外已經不見蒼白,他蹲在自己身邊,正望著他笑。
“喂,你是夢遊了嗎,怎麼睡在這裡?”
斑眨巴著眼睛看著笑嘻嘻的神威,天亮了,雨停了,神威又恢復到了平日裡的樣子。
看他這樣子是故意隱去了昨晚發生的事情,如此,斑也不好擅自說,他抿了抿唇,不自然地扯動嘴角強迫自己笑了笑。
“啊,好像是這樣。”
神威站了起來,不鹹不淡的扔給他兩個字,“傻瓜。”
沒說他傻B和笨蛋已經算是客氣多了,傻瓜多少沾些可愛,而笨蛋一聽就知道這個人不聰明,而傻B就正剩下愚蠢了。
斑心裡酸酸澀澀的,神威越是裝作像是沒事人一樣,他就越覺得心酸。
他的神威,實在是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