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猛地灌入了扉間的喉嚨,他想咳卻用手掌壓著胸口沒有吭聲,只是那樣震驚的看著面前相對冷靜剋制的人。
神威仰著臉看他,笑容很明媚,“我就是那個倒黴鬼,因為沒有開啟寫輪眼,又或者因為我不是宇智波田島的孩子,所以,我被送去了日向。”
“……”
“我跟日向飛鳥的友情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這樣說著,神威又忽然笑了一下,“我之所以還能活著站在你面前,日向飛鳥有一份功勞,可……”
扉間除了上上下下的掃視著神威的身體,別的話根本說不出來,這個真相實在是太震撼了。
這個被宇智波斑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是怎麼同意神威去日向的?
可這樣想過之後,扉間又覺得這樣的想法對宇智波斑來說是不公平的,幾年前的宇智波斑跟現在的宇智波斑根本沒有可比性。
就像只要父親在世,在千手,他跟大哥也沒有絲毫的話語權一樣。
在任何一個忍族,一個家庭之中,父權大於一切。
扉間猛地呼吸了幾口,想要藉此平復一下躁動的內心。
“你那四年……”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什麼,剛剛平復的心情再度躁動起來。
扉間一把按住了神威的肩頭,將他稍稍帶離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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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太確定的向神威求證,“那裡,那是因為在日向才……?”
神威聽不太懂,皺眉甩掉扉間的手,聲音不悅,“那裡?那裡是哪裡?”
“我是指你背上的傷,那些傷痕,那些被各種刃具和兵器造成的傷痕,是在日向受的?”
神威閉了閉眼睛,腦海中十分不情願的浮現出了日向晨光那張臉。
日向晨光簡直就像是神威的一個夢魘,他明明不強,卻因為足夠變態,總是會在某個不愉快的時刻強硬的冒出來。
神威的沉默說明了一切,扉間整個人都不好了,拳頭攥的咯咯作響,大有要去將日向殺光的架勢。
“他們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那樣對你?”真正明白這些傷痕是怎麼來的之後,那交錯的每一道都像是也割了他的後背上。
扉間的額頭冷汗直冒,後背隱有灼燒之感,就連看向神威的眼神都充滿了痛苦,彷彿此刻正有什麼人拿著各種冷兵器在招呼他的後背。
神威歪著腦袋,玩味的看著扉間痛苦到蒼白的臉,他好整以暇的伸出手去替他擦掉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足夠冰涼的指腹觸控到了更加冰涼的額頭,向來溫暖到滾燙的這個人,少有的渾身冰涼。
神威多少是有些潔癖在身上的,但這一刻,手指劃過扉間的額頭帶走那抹潮溼,他反倒並不覺得髒。
“對我的痛苦感同身受嗎,因為喜歡我,所以開始心疼我了是不是?”
喉結上下翻滾,扉間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似有人掐住了他的喉嚨,讓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只餘下一雙滿是薄繭的大手,鬆了緊緊了松的握著。
拳頭貼在大腿上,骨節都變得格外清晰,青澀的血管走勢明朗的在皙白的面板下面,隱約有爆開的危險。
手腕被神威一把攥住,只因這一個動作,春風化雨一般的,扉間渾身的怒火暫時一點點的收斂住了。
“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傷害我的人已經死了,跟現在日向家的人沒有關係。”
“可是……”
“就當不知道吧。”
“我明明知道,怎麼可能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明明那樣近距離的看到過你整個後背上的傷痕,你叫我如何當做不知道?”
“以前不就做的很好嗎,在你不知道它們是怎麼來的時,不是做得很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