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值得七爺對他特別,人心肉長的,這樣的少年沒有人能不喜歡,沒人能無動於衷。
七爺看了眼桌上的飯盒,繼續在戰略書上寫意見,鋼筆在這個時候沒了墨水。
開啟抽屜正要拿墨水,卻看到那條藏藍色的內褲,還有黎語換下來的衣褲,眼底閃過幽暗的光。
七爺拿起筆筒裡的鉛筆和資料夾裡的空白本子,在上面塗塗畫畫。沒人知道,七爺還是七少的時候,為了讓其他兄弟不對自己忌憚,而選擇了畫素描這樣文藝的事情,後來也有一段時間幾個兄弟姐妹的確以為他沒什麼威脅。
可即便這樣,最後這些人也沒放過他這個完全不想繼承嚴家的弟弟。
在母親去世的那段時間,嚴淵畫了一屋子的肖像,或靜或動,只有看著這些畫像他心中的兇獸才會漸漸平息下來。
後來的嚴淵,已經成長到丟失了早年的柔弱情緒,嚴家家主需要冷靜、不為物喜物悲,這樣才能下最準確的判斷。
這是他二十年來,第一次握住筆。
腦中不需要停頓,鉛筆像有了自己的意識,很快勾勒出一個少年的一顰一笑,每一筆都透著靈魂的剋制忍耐,柔軟的頭髮,纖細卻不柔弱的身材,赤果的上身,能一手掌控的細腰,溼潤誘惑的眼神,那張引人犯罪的唇……
這分明是那天車子裡,黎語跨在嚴淵身上的模樣。
一筆一劃傾注了用盡全力的感情,直到畫完,七爺才驀然驚醒。
筆芯在畫紙上劃出深深的痕跡,將筆丟了開去,七爺自厭的閉上了眼。
“黎語……我該拿你怎麼辦。”嘶啞而疲憊。
…
這天早上,一大早黎語化完妝就翻出電話簿,看著七爺的那排號碼。
黎語知道自己,膽子沒有想象那麼大,看上去也沒別人以為的那麼穩重,其實他很害怕失敗,很害怕被人討厭。
可他已經重生了,他覺得自己這輩子應該再勇敢一次。
主動一點,稍微主動一點點,至少在七爺心裡留那麼一點點位置。
而且他最好和順叔、嚴八他們保持聯絡,不然怎麼把握七爺動向?七爺被那些環伺已久的餓狼叼住怎麼辦!他們相差十幾歲,這差距,怎麼讓七爺看上自己這根豆芽菜,還是個性別為男沒什麼特色的豆芽菜。
他想過了,人總是要變通的,山不就我我就山。
就是七爺說不能主動聯絡,那他可以另闢蹊徑什麼的,黎語握著手機,他又開始打電話給七爺了。
理由也找好了,就是手機不小心被碰到了。
他只要不說話就行了,也不算主動聯絡啊!
可這次,直到移動公司的女聲說了:您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都沒接起來。
果然,這招只能用一次,那麼快就不奏效了。
黎語忽然想起,之前也有打不通的情況,那時候他以為七爺把自己放到黑名單了。
這次不會也這樣吧!
黎語不敢求證,他想他需要再重新規劃,怎麼才能不著痕跡用原來的模樣再一點點接近那個男人。
大清早的,劇組也開始一天的工作。
黎語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拿著手機正低頭編輯什麼的裴琛。
他回劇組了嗎!
黎語躊躇了下,想了想還是別自討沒趣去打擾男神了。
他仔細欣賞了一番男神,在晨光中的裴琛美得真不像真人啊。
裴快速打著字,他也不想的,只是看到在發呆的黎語就手賤的拍了照片,然後又慣性動作去修圖,修完就發到網上。
伍柳:一大早起來給男神來個特寫(^o^)/
1l:伍柳妹紙,現在才五點多啊!!你幾點起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