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祖上留下了一點算命看相的知識。我看你印堂發黑,這幾天估計有血光之災,另外你五行不均,水氣過旺,犯了水煞,但這水煞性熱,不可能是大海中出事,有熱水之地,大多是桑拿室和溫泉這些地方。”
阿朗臉色忽然陰沉起來,點點頭:“謝了。”
王鵬宇想了一下,又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翡翠扳指,遞給阿朗:“這個戒指你帶著吧,就當是我們的船票錢。”
其實這阿朗已經是煞氣衝頂,就算王鵬宇提醒他之後,煞氣都沒有絲毫減弱,估計這頓血光之災是免不了的,王鵬宇送他這個開光戒指,到時也能替他擋過一劫,雖然不可能像吉器那樣徹底的消除災禍,起碼可以免去性命之危。
阿朗現在才三十出頭,以前在非洲混過一段時間,認識非洲的一個眼鏡蛇巫師,知道有些人擁有這些匪夷所思的手段,光是王鵬宇知道他這兩天要去泡溫泉就知道王鵬宇不是危言聳聽,當下鄭重的將那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翡翠扳指接了過來。
非洲的巫師大多數以各個部落或者地區的毒物相稱,如眼鏡蛇巫師、沙蠍巫師、食人蜂巫師等,不過公認的,黑巴曼蛇巫師是最為厲害,在黑巴曼巫師之上,只有地位最為尊崇的巫神。
隨後阿朗彷彿在想著什麼事情,沒有再說什麼話,不多久,一陣海浪撲騰的聲音傳來,皮卡已經到了雷山半島附近的一個偏偏的海岸線。
阿朗在橡膠樹林停好了車子,帶著王鵬宇等走到一段險要的岩石嶙峋的海岸,王鵬宇便見到岩石的陰影下停著一艘有點破舊的漁船。
漁船上面站著一個面板油黑粗燥的老人,阿朗這時才笑了笑道:“他是我二叔,一直在近海打魚的,你們上船吧,不過船上還有兩個人,和你們一樣都要到非洲去。”
阿朗的二叔其實也就是五十歲左右,只是常年吹著海風,人顯得比較老,他拿起踏板放到岸邊的岩石,讓王鵬宇等先後上了船。
阿朗隨後轉頭對王鵬宇有點歉意的說道:“暫時要委屈你們一下。”
說完,他用力的挪開甲板上面一大團還帶著腥臭味道、上面有不少小魚屍體的漁網,搗弄了幾下,掀起一塊木板,露出一個隱約有暗光傳出的暗洞。
“你們先到這裡躲一下,這條大狗留在外面沒有問題,估計兩個小時之後就能上貨輪。”
王鵬宇皺眉朝著暗洞看了一下,在昏暗的燈光中,裡面有兩張臉孔朝外面看了出來,一個是滿臉橫肉的大漢,另外一個居然是年輕的女子,不知道為何要偷渡到非洲。
他彎身鑽入了甲板暗洞,金甲屍自然不會有任何意見,跟著在王鵬宇後面也到了暗洞裡面。
這暗洞大概左右兩平方左右,不到一米二高,坐在木板上,還得彎著腦袋才行。
等阿朗蓋上木板,裡面就只有一盞昏暗的小燈發出螢火蟲一般的幽暗光芒,只能勉強看到彼此的情況。
暗洞空氣混濁帶著腥臭,一個小小的透氣孔顯然不可能提供足夠的新鮮空氣。
那個彪形大漢佔據了大半個暗洞,兩條粗大的長腿伸了開來,等王鵬宇和金甲屍進來,才不情願的收了回去,目光閃爍的看著王鵬宇和隱藏在披風裡面的金甲屍。
而那年輕女子,本來就縮在暗洞的角落,見到王鵬宇進來,只是略微看了王鵬宇一眼,跟著就更加收縮身體,像只小刺蝟的躲在角落裡面。
不多久船身一晃,顯然已經朝著公海駛去。
在這不見天日的暗洞呆兩個小時不是容易的事情,王鵬宇經常盤膝修煉就是幾個小時,並不覺得什麼,那個彪形大漢則是不多久就忍不住沉悶,看了看王鵬宇和金甲屍,大咧咧的說道:“我叫馮熊人,你們叫什麼名字?”
王鵬宇看了看他,並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