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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設精美,還放了一個小炭爐,裴琰靠在軟墊上,懶洋洋道:“子明不和我們一起。去,給我沏杯茶。”

江慈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卻仍將小銅壺放在炭爐上,待水燒開,斟了杯茶,遞至裴琰身前。

裴琰從書後抬眼看了看她:“不知道要先將茶盅燙熱,將茶過一道,第二道再給主子奉上嗎?”

江慈無奈,只得又照他的話做了一遍。裴琰伸手接過茶盅,瞥了一眼江慈,見她似是衣衫單薄,裙襬又被雨淋溼,正跪於炭爐邊,身子有些發抖,嘴唇也有些蒼白,不由眉頭微皺,拍了拍身邊軟榻:“過來。”

江慈搖了搖頭,忍不住問道:“相爺,我們這是去哪?”

“你坐這裡,我就告訴你。”

江慈好奇心起,爬起來坐於他身邊。裴琰猛然坐起,俯身將她被雨淋溼的裙襬撕落,江慈大驚,急忙捂住露出來的小腿,怒道:“你做什麼?!”

裴琰一笑,右手擊向她的額頭,江慈忙伸手格擋,他再將手一撥,江慈被撥得身形後仰,倒於榻上。暈頭轉向間,“呼”地一聲,眼前全黑,被什麼東西罩住身軀。她手忙腳亂掀開面上之物,定睛細看,才發現竟是裴琰先前擁在身上的狐裘。

眼見裴琰嘴角隱帶捉弄的笑容,而自己的裙襬被他撕落,小腿部分□在外。江慈躍下軟榻,將狐裘重重地擲向裴琰,轉身便欲拉開車門。

裴琰抓起身邊茶盅輕輕擲出,正中江慈右膝,她腿一軟,跪於地氈之上,心中羞怒難言,緊咬著下唇,死死地斜望著裴琰。

裴琰唇邊笑意漸漸斂去,冷聲道:“真是不知好歹的丫頭!”

見江慈仍是跪著,他將手中之書擲下,俯身將她拖起。江慈欲待掙扎,卻被他按住腰間穴道,抱到榻上。

裴琰拉過一床錦被蓋於江慈身上,又用狐裘將她圍住,見她仍是滿面羞惱地望著自己,冷冷一笑:“你若是病了,誰幫我去認人?!”

江慈心中一凜:難道,衛昭已經布好了局,大閘蟹現在要帶自己去見那個姚定邦嗎?!可不見他給自己傳個信啊,自己怎麼會知道誰就是那個姚定邦呢?她想到這事,神情便有些怔忡,裴琰不再理她,自顧自地看書。

江慈覺身子漸漸暖和,她本是在睡夢中被喚醒的,馬車搖晃間,漸覺有些睏倦,忍不住打了個呵欠,不多時,便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裴琰將手中之書慢慢放下,望著江慈漸轉紅潤的面頰,笑了笑,替她將滑下的狐裘拉上,攏在她的肩頭。又敲了敲車壁,一名侍從掀開車簾,裴琰輕聲道:“去,讓人送幾套女子衣物過來。”

江慈睡到辰時末才醒轉,睜開雙眼,見裴琰仍在看書,而自己身邊擺著幾套衣裳,明他之意,卻又不好當著他的面換衫,索性便閉上雙眼,假裝仍未睡醒。

過得片刻,她聽到裴琰敲了敲車壁,馬車停穩,他似是躍下馬車,將車門緊緊關上,車外人聲漸低。她忙手忙腳亂地換過衣裙,躍下榻來。剛在馬車另一側的軟凳上坐定,裴琰上車,瞄了她一眼,馬車重新向前行進。

裴琰躺回榻上,看了眼腳邊的狐裘,又看了看江慈,面色陰沉,將狐裘拎起,便欲丟出車窗。

江慈忙撲過來將狐裘搶到手中:“這麼好的狐裘,丟掉做什麼?”

“髒了。”

江慈一噎,控制住心中的氣惱,面上笑意盈盈:“相爺,反正你不要了,送給我可好?”

裴琰並不抬頭,輕“嗯”一聲。

江慈笑著坐下,輕輕撫著狐裘,嘴裡念道:“這麼上好的狐裘,丟掉太可惜。黃嬸家中的大黑狗要下狗崽了,我將這狐裘帶回去,墊在狗窩裡,給小狗崽們取取暖,再好不過了。”

裴琰手一顫,這書便再也看不進去,冷聲道:“給我倒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