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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急呢?

男人如果總是讓深愛自己的女人著急,那是非常不道德的。

孤獨讓時間一秒變成一年,也讓我決定咬緊牙關不能認罪,否則三年監牢我一定熬不到生還。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終於響起了篤篤的高跟鞋聲。叫小雅的那個女警嘩嘩啦啦開啟鐵皮門踱了進來。

她沒帶警帽,大約為了展示剛做好的頭髮,她從我身邊走到桌子後面,一股剛洗過澡的清新香氣充滿空間,這些都與我無關,我飢腸轆轆的在等一個結果,我沒犯罪,該如何處置我。

“周天一,想好了嗎?”小雅撥弄著秀髮,怎麼看都像是搔首弄姿。

“想好了……我一直在想那袋錄影帶是從哪來的。”

“喲,想了一上午就想出這句話啊,你不怕把你送你看守所去嗎?那裡可沒好人,像你這樣的生瓜蛋,進去不剝層皮才怪呢。”

“大姐,你饒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我打溫情牌:“我都不知道錄影是個什麼玩藝,肯定是有人想暗算我啊。”

“裝什麼純啊,看你那眼神就不像好人,再說了,你有什麼呀,誰會暗算你。”小雅不屑一顧地說。

是啊,我有什麼呢?一介落魄書生,街頭打卦算命,三餐鹹菜薄粥,四壁枯牆空空。可為什麼有那麼多的人要跟我過不去呢!

我聲淚俱下地說:“大姐,我不知道啊,我從農村考到大都來上大學,因為家裡窮,父親賣了耕牛才勉強交了學費,為了生活費我認肖衍四為師,學點江湖手段賺點錢餬口,被學校發現給開除了,我無顏回家,只能寄人籬下,誰知現在被奸人誣陷又面臨牢獄之災,你說我倒黴吧。”

八卦乾卦《象辭》說,潛龍勿用,陽在下也。《系傳》裡說,曲成萬物而不遺。太陽沒出來,是條龍也得伏著,委曲可以求全,變通可以成大事。我雖然不是龍,但現在也是沉在黑暗裡,且忍了罷。

我想人都是有惻隱之心的,我甘領其辱,對一個小女子輕彈男兒淚,總會打動她的母性仁心吧。

許多年後,每當回憶起那次在派出所裡的情景,我都羞愧萬分,甚至懷疑自己的人格。那以後我發誓,今生縱死也不求人,因為求人等於求神,求神就得下跪,男兒跪天地父母是孝,跪他人是痛,跪小人是恥。為人不恥的事我也只做了那一次。那一次讓我痛悔了一生,尤其是後來師父捨生守義,更讓我愧不能當。

小雅果然被打動,停止了手上的小動作,認真地看著我說:“你說的都是真的?我也感覺你不像幹那事的人,都是那幫……”

她的話音未落,有人敲門示意她出去。

她友好的拍拍我的肩說:“不用怕,沒什麼大不了的。”

小雅再回來時,身後跟了一個人。是侯華那個妖精。

24 峰迴路轉

我心裡頓生千種揣度,她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是吉是兇?是打一把再拉一把,還是打一把再來打一把?可惜我不會梅花易數,要不然定能窺透天機。

侯華對我的狼狽樣一點都不奇怪,嘴角閃過一絲輕蔑的笑,然後對小雅說:“小雅姐姐,我想單獨和周天一說句話行不行?”

“按規定是不行,但是既然刑警隊郭隊長髮話了,那破次例唄。”小雅篤篤地出去了。

我心裡有仇恨,眼裡有怒火,一臉的冷漠看她:“你們還有完沒有?”

“有完啊,你把那個秘訣給我,馬上就可以出去了,包括你師父,都能重獲自由。天一哥,你不知道那東西對我爸爸有多重要,他為了研究易經廢寢忘食,愁生華髮,當女兒的看著不忍心哪。”

靠你媽的。我想起黑臉張罵我的那句話,可是我卻罵不出口,只能在心裡發洩一下。你心疼爸爸就可以害別人嗎?你想偷和尚是不是得把廟給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