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任何人有過妥協,但今天她不得不聽葉語風的話。被一個男孩子呵護的感覺,讓她感到愉快,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一直都是冷若冰霜的,剛才在吃宵夜的時候,葉語風無意地說了一句:小錦,你現在的臉象春天的花開。
是的,何止她的臉,她的心也在慢慢地變得柔軟。
在賓館辦理入住手續的時候,小錦才想起來,由於來北京匆忙,她的身份證忘在了家裡。前臺小姐微笑著說,沒關係,登記一個人的就可以了,你們不是開一個房間嗎?小錦臉一紅,這時候葉語風已經很快刷卡辦完了入住登記。
服務生引領他們走過鋪著猩紅地毯的走廊,在一個頗有古樸風格的門前停下來,服務生畢恭畢敬地開啟房間的門,請他們二位進去,並祝他們晚安,然後把門輕輕帶上。
房間裡佈置得象所有的高檔酒店一樣,華麗卻冷漠。環牆四周是長長的一套真皮白色沙發,在茶几旁邊立著一個精巧的酒櫃,靠近視窗處有一張大大的雙人床。
看到那張大雙人床,小錦的臉又紅了。而且這個房間裡只有這麼一張床。她站在門口未動,葉語風卻似乎很滿意這裡,他先奔向了酒櫃。片刻,就倒好兩杯紅酒過來。
他遞過小錦一杯,這才發現小錦的表情有些不對,葉語風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錦錦,不喜歡這裡嗎?”
小錦沒有說話,臉卻更加緋紅。葉語風喃喃自語:酒不醉人人自醉。
不知道他是在說小錦,還是在說自己。
兩個人似乎都有些不自然,房間裡出奇的靜,厚厚的窗簾擋住了外面的一切。葉語風舉起酒杯示意,朦朧的燈下,小錦優雅地喝酒,臉紅得更象一朵桃花。
葉語風微笑著,默默地、深情地看著小錦,小錦的眼光在別處,在酒杯上,在窗臺上,但就是不在葉語風的身上。
忽然,葉語風很傷感地說;“我要走了。”
小錦一驚,去哪裡。
“我去公司辦事處那兒的酒店住,你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照顧伯母。”
“……”
葉語風走到了門口,他的手放在了門上,他的身子是側著的,他怕他會聽不到小錦說話。
果真,小錦說話了:等等。
“還有什麼事嗎?”
“太晚了,你也累了,……留下來吧!”
葉語風的腳步沒有邁出房門,他本不想走的,他怎麼能捨得走呢!與自己心愛的女子共處一室,恨只恨良宵苦短,他怎麼能傻到要走?
如果換了對別的女孩子,他也許早已隨心所欲,毫不顧忌。可在小錦面前,他不知怎的常常手足無措,象個等待救贖的孩子,她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小錦是個不能傷害的女孩,是的,他只想好好地愛她,直到天荒地老。
他內心裡期盼著今夜會發生些什麼,可到目前為止,還什麼都沒有發生。
小錦開啟了電視機,音量調大了一點,讓葉語風專心看電視,她說要先去沖澡了,在她沒有出來之前,不許葉語風動一步。
葉語風柔柔地笑著,他乖乖地坐在沙發上,身子深深地陷了進去,然後舒服地伸展開四肢,眼睛盯著電視螢幕,耳朵卻享受著衛生間裡傳出的嘩嘩流水聲。
還有比這更美妙的音樂嗎?他忽然覺得這個本無生氣的客房,竟有了家的溫馨,他在幸福地等待著他的出浴新娘。
不一會,衛生間的門輕輕推開了,小錦身上帶著怡人的梔子花香款款而出。她水靈靈的模樣,讓葉語風的心癢癢的,他看到小錦朝他微微地笑,他高興地站起來,張開了兩臂,可小錦並沒有走過來,葉語風伸出的兩手就勢抱住自己的肩膀。
這時只聽小錦說:“電視好看嗎?你也去衝個澡,好放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