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親——現任尊榮金融集團總裁夫人路品蘭,忽然帶著他出現在大家面前,要他們好好相處,成為好朋友。
十多歲的孩子對於滕洛的存在和出現似懂非懂,他們願意和他打成一片、一起遊戲,可是他卻拒人於千里之外,孤僻離群、沉默寡言,難接近也難相處。
不過,男孩們也不氣餒,積極主動地與他接觸,不惜惹毛他並且幹上幾架,花了兩、三年的時間,才終於讓他稍微接受他們。
年紀漸長,男孩們成為少年,知道滕洛原本不叫滕洛,當初因為某些原因被當時身體狀況欠佳、已不能生育的美麗路阿姨收養,從此成為滕家的一份子。
滕洛在成為滕家養子前過著什麼樣的生活,他們曾經好奇探問過,但終究沒有得到解答。
大夥懂事後,追探身世的問題更難啟齒,漸漸地成了每個人心中諱莫如深的秘密,最後私下約定不再探究。
十幾年歲月流逝,滕洛看似接納這份情同手足的親密友誼,實際上他從未真正敞開心房,不曾輕易吐露心事。
他們所有真切的關心,僅能在他的心門外徘徊,無論如何真誠熱情,都撬不開滕洛封閉的心扉。
這次他們訂下的賭注遊戲,滕洛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當一回事,他們也不得而知。
如果他願意參與,幾乎可以篤定他會是贏家之一。
讓女人愛上他很簡單,光憑他好看的外表就可以迷暈一大堆。可是,能讓他動情的女人,恐怕比瀕臨絕種的稀有動物還少。
他們懷疑,是否會有人能夠讓他卸除心防、消融滿心冰霜,重展真實本性?
這個世上,會有這樣一號人物嗎?
滕洛離開俱樂部之後,並沒有回辦公室工作或回家,而是去了信義區著名的電影城,週末夜的影城區燈火輝煌,熱鬧非凡。
他停妥車,目標是一家連鎖咖啡店。
沿途他冷著臉、略低著頭,但是他俊雅憂鬱的長相和衣冠楚楚的英挺身材,仍舊引來許多注目的眼光。
那些加諸於身的注視,滕洛從來就不覺得虛榮,反而深感不自在,甚至厭惡。
進到咖啡店,他沒有確認店裡有沒有空位,也沒打算去櫃檯點餐飲,只是筆直的站立在一旁,沒有溫度的黑眸似沒有焦點,又像落在某個不知名的定點,眼神顯得空洞。
直到櫃檯處,出現一名綁著俏麗馬尾的女孩,笑臉盈盈的從後方廚房走出來為客人服務,滕洛終於有了動靜。
他靠近櫃檯,毫不掩飾的盯著展露燦爛甜美笑容的馬尾女孩好一會兒,再移向她胸前名牌上的名字——溫夢娣。
“先生,您好,請問要點些什麼呢?”馬尾女孩聲音開朗的詢問他。
滕洛緩緩抬眼,對上她小鹿般烏黑圓亮的眼睛,未發一語。
她認得他。
不是他每天都會光顧、點同樣飲料餐點的緣故,而是他這幾次來,都只是盯著她的臉和她的胸前瞧,然後默默走開。
他令人摸不著頭緒的怪異行徑,加上太過好看的五官,讓她想不記住他都難。
雖說人不可貌相,但她就是沒辦法把他和“變態”、“無賴漢”這類的人畫上等號,因為她沒有被無禮侵犯或受到騷擾的噁心不適感。
同事們也都注意到他奇怪的舉動,私底下針對此事議論紛紛,最後認定他對她有好感,想追求她,所以故意用這種方式吸引她的注意,為的就是讓她對他留下深刻印象。
同事們分析得煞有其事,女同事都羨慕她被英俊又有氣質的男人看上,唯獨溫夢娣自己明白事實並非如同事所言。
幾次下來,她倒覺得他淡漠疏離的姿態和眼神,像在盯視獵物或者把她當物品般研究,教她感到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