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立旭心裡暗道不好,自己太過小看吳宗門,只怕現在師父和師兄也是去處理自己的事情,放下了書本,匆匆走向門外。
“師弟,你要幹嘛?”終松突然出現擋住了釋立旭的去路。
“師兄,我要下山。”
“師父說了,等你學會這個陣法,你才能下山。”
“師兄,我知道出什麼事了,把我這個當事人瞞在鼓裡真的好嗎?”
“回去,”終松的聲音變得凌厲起來,“別怪師兄不客氣。”
“得罪了。”話音剛落,釋立旭一個手刀劈在了終松的頸上,然後將終松抱到了房裡,掖了掖被子,出了門。
又是去了天靜峰歷來的宗堂那裡,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響頭道:“天靜峰符隸師一派帶我不薄,若有來日,定當相報。”
然後走出了迷蹤大陣。
來到了天凡主殿,果然是有掌教和長老在內。
“天靜峰二弟子終旭來報。”
“進來。”掌教的聲音響起。
子銘真人上前一步忙道:“你和吳宗門的事情我們會想辦法,若你真是清白,我天凡城的弟子定不會叫人辱了去。”
“吳宗門向來護短從來不非青紅皂白,我們天凡城莫真的還要因此和他站在對立之面不成?”
“這麼說,我們就應該和吳宗門妥協而不護著自家弟子,從此誰還趕來上我天凡城拜師學藝?”
又是一番唇槍舌戰之後,掌教真人終於發話了:“你們當我這天凡殿是何等之地,竟是在此像是小兒辯日一般,現在魔修們勢微,我們兩派相爭,若是有朝一日魔修捲土重來,誰會護著這尋常的百姓?”
“那掌教的意思?”子銘真人問道。
“終旭,你將當時的情況敘述一遍。”
釋立旭聽著掌教之前的那番話,倒是覺得他的意思是自己不願與吳宗門再起爭執,又是不想落得一個不保護自己弟子的名頭,才是將問題拋到了自己的頭上,道:“弟子從未做過此事,只是有心之人陷害,但是弟子不願為天凡城帶來困擾。”
然後走到子銘真人的面前,跪下道:“弟子有負師父教誨,為門派樹敵,今日弟子主動要求離開天凡城,從此和天凡城再無瓜葛,有仇有怨弟子一人承擔。”
磕下三個響頭。
釋立旭站了了起來,道:“只求再次之前天凡城不要暴露釋立旭的行蹤,留給釋立旭一線生機。”
“混賬!”子銘真人揪住了釋立旭的衣領,怒目而視,“本尊的徒弟也是想當就當,不想當就不當的,你將本尊置於何處?”
“子銘真人自然是我所敬重之人。”釋立旭垂下眼眸,聲音不帶一絲波瀾。
“你……”
“胡鬧!子銘放開。”掌教出口阻攔。
“師兄!”子銘真人一急竟是連師兄都脫口而出。
“放開!”
子銘真人狠狠地甩開釋立旭的衣領,走回了自己之前的地方。
釋立旭被甩得一個趔趄,這本就是自己的想法,若是死賴著天凡城不走,倒是之後會引來怨懟,現在若是為了這個而走說不定這天凡城還會幫扶自己一把,定然也是幹不出將自己行蹤出賣的行為。
“你現在這天凡城待上幾日,我們自會給你安排去處,然後再宣佈解除關係之事,之後的路,便是要你自己走了。”
“多謝掌教。”
掌教揮了揮手道:“此事就此揭過,散了吧。”
人紛紛向外走著,釋立旭跟在子銘真人身後,這幾日他以為他還是要到這天靜峰住著的,最後的幾日了。
“你跟著我幹嘛?”子銘真人冷笑了一聲,轉過身看著釋立旭。
“師父,我跟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