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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是什麼時期?”

時期?

千瀾頓時就懵了,這個大陸上是怎麼算的時期?

“那個,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如果是亓覡身邊的那位預言者,我可以告訴你現在已經過去萬年了。”

女子臉色驟變,音色也變得暗啞,蘊含著殺氣,“你說已經過去萬年了?”

“…”千瀾不著痕跡的往冰棺的另一面移去,這女人身上靈力那麼弱,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駭人,看來她真的就是當年那位預言者了。

只是她為什麼會在這裡,如今又突然醒過來?

女子神色突然變得悲慼起來,淚水無聲的從臉頰上滑落,她整個人都跌坐在地上,看上去楚楚可憐。

“萬年,竟已過去萬年了,那場戰你還是輸了麼…為什麼就不肯聽我的呢,明知道是死局,你還去送死…”女子掩面而泣,渾身透著一股死寂與悲傷。

那斷斷續續的囈語,像是一根撩撥千瀾心底的一根琴絃,她莫名的覺得哀傷。

千瀾抿著唇看了那女子一會兒,她除了小聲的抽泣,就沒在發出任何的聲音了,又等了好一會兒,她才止住了抽泣,摸了摸臉上的淚痕,從地上站起來。

臉上依然是那冷冷的神色,額間的彎月襯得她清冷高雅,除了那還有些微紅的眼眶,竟看不出她剛才那麼悲傷的慟哭過。

“你是自己死還是我動手?”女子眉眼清冷的看著千瀾,悅耳動聽的話語落在千瀾耳旁,如雷鳴電閃。

她剛才說啥?

千瀾掏了掏耳朵,有些好笑的看向那女子,“你身上的實力如今不過靈者高階,要死的也是你吧?”

女子好似想起什麼似的,嘴角泛起一絲苦笑,纖細的手掌覆在胸口上,“是啊,我都忘了,我現在已不是那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娑黧,你…嗯?伴生獸?”

娑黧止了話頭,看向千瀾的胸口出,那裡露出一撮泛著光澤的金毛。

“你不是預言者,為何會有伴生獸?”娑黧疑惑的看著千瀾,她現在的能力已經不能在進行預言了,但是有的東西即便是不預言她也能看出來,這個女子絕非池中物。

面生貴相,紫氣縈繞,這是承大運之人,竟是應命而生之人!

可她眉間的涼薄冷血之意更濃,這樣的人…

應命之人…

女子兀自笑開,她上前輕點了下千瀾的眉心,“你命格如此,卻是個無心之人,倒是有趣。”

 。。。   帝臨淵隨便挑了個瓷瓶,吃了幾顆兩顆,調息好一陣才感覺體內的靈力回攏了不少。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他倆此起彼伏的呼吸聲,聽到衣服摩擦出的沙沙聲,千瀾擰了擰眉,語氣平靜的開口,“沒事了?”

“多虧了娘子的丹藥。”帝臨淵聲音清淺,帶著絲絲愉悅。

千瀾朝著帝臨淵的防線偏了偏頭,嘴角勾起一抹涼涼的笑,伸手將帝臨淵往旁邊推了推,“算錢的。”

帝臨淵十分精準的拉住了千瀾推他的手腕,輕佻的在千瀾耳旁吹氣,“談錢多俗氣,不如我以身抵債好了。”

千瀾渾身一激靈,手中加大了力道,推開他,“既然帝公子要肉償,我這個債主還是很開明,等出去我就給帝公子找個可以賣身的青樓,相信帝公子一定會賣出個好價的。”

四周的空氣瞬間凝固,寒氣從身側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來,一道熾熱的視線落在千瀾身上,黑暗中有些冷硬的聲音響起,質問意味十足,“你就這麼不待見我?”

千瀾不免冷笑,“你會待見曾經想要殺你的人?”那幾次,她是真的在生死的邊緣徘徊了一圈。

帝臨淵驟然沉默了下去,本就是他理虧在先,好半晌他都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