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臨淵也抱著千瀾往後退了幾步,用行動表示他們和傅輕沅沒有任何關係。
幾名老者狐疑的看了他們幾眼,最終將視線鎖定在傅輕沅身上。
若是這些人能自願離開,他們自然不會去追究。
畢竟在這裡除了他們這幾個老傢伙,和埋在地下,沒有任何可以覬覦的東西。
傅輕沅摸了摸下巴,對那幾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威壓視若無物。
“我不過是參觀一下,你們至於這麼激動嗎?再說,我一個小女子,怎麼會是幾位前輩的對手。”
參觀?參觀能觸碰陣法?
幾個老者臉上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怒氣,不過心底對傅輕沅又多了幾分看重。
能避開他們觸碰到陣法,這已經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若是這姑娘是飄渺宗的弟子…
幾個老頭顯然都是想到一塊去了,看傅輕沅的視線變得灼熱起來。
最後面有個老者一直靜靜的站著,白眉鬚髮,看不清他臉上真實的表情。
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都在看傅輕沅。
他卻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好像這場戲的主角是她一般。
千瀾對上那老頭的視線,佈滿滄桑的瞳孔深邃幽暗,她一眼望去,一陣眩暈襲來。
胸口的一陣悸動,一直安靜的印天鑑忽然飛速的運轉起來。
磅礴的靈力從印天鑑中傾瀉而出,灌注到她四肢八脈中。
“娘子,娘子——”
帝臨淵焦急地呼喚在耳旁縈繞,可是千瀾卻覺得那聲音離自己好遠,猶如來自天際。
紅,紅…
入目的全是血一般的紅,聲音在漸漸的遠去。
她好似聽到樓奚霂吵鬧的驚呼聲,還有傅輕沅嘲諷的聲音。
可是那些聲音都像是隔著無盡的海水,聽不真切。
“怎麼會這樣?帝臨淵,剛才她還好好的,怎麼一會兒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樓奚霂拽著帝臨淵的袖子,俊臉皺成了一團。
帝臨淵正全神貫注的看著懷中的人,被樓奚霂這麼一扯,他才回過神。
慌忙用靈力去查探千瀾體內的情況。
“怎麼了?”樓奚霂見帝臨淵忽然收了手,不解的看著他。
帝臨淵看了看自己手,“靈力無法進入她的體內。”
很早以前,他就在千瀾體內留下了自己的一股靈力,就算是別人的靈力不能進入她體內,他也不應該會被排斥才是。
樓奚霂也試了一次,靈力剛接觸到千瀾,就被反彈回了體內。
“怎麼會這樣?”
帝臨淵也想問,怎麼會這樣。
剛才他明明將她護得好好的,怎麼會毫無徵兆的就暈了過去??
“是他喲,我看到千瀾小姐和他對視了。”傅輕沅嘴角掛著一抹冷笑,直接將白皙的手指指向了站在最後方的老者。
南慄小心的移了移身子,朝帝臨淵懷中的人瞅了一眼,本就有些蒼白的臉色更是‘刷’的一下變得煞白。
圓圓的眸子瞪得更圓了,裡面全是不可置信和震驚。
“南…”南慄用手捂住嘴,可是發出的那一個單音節還是讓人將注意力放在了她身上。
樓奚霂皺了皺眉,將南慄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為她擋了一部分視線。
“你知道什麼?”
南慄沒有注意到樓奚霂的動作,聽到他問話,也僅僅是捂著嘴搖頭。
“她沒事,過幾個時辰就會醒,帶著她下山去吧。”站在後面的老者淡然的開口,其餘的人雖面露不滿,可也沒人反駁。
“我怎麼能確信她無事?”帝臨淵陰沉著一張臉,若不是他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