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飛刀,至少四次的變向!
只覺是脖頸,一陣涼寒。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宗守的兩隻手,生恐那袖內,又再飛出這麼一口飛刀。
郃彥如此,其餘那些臨海書院的學生,則更是不堪。其中幾個,那幸災樂禍的神情都全僵在了臉上。
而後身軀,又下意識的後縮,生恐那邊的宗守,望見自己。
似鍾離霜這樣出身大族有家學傳承之人。眼光卻更獨到一些,知曉這一刀的驚險艱難。望向宗守的目光,也是分外的不同。
都面面相覷,以眼神交流。只是此時此刻,卻無一人首先出聲。
宗守是直到那六翅飛蟻王,被一刀擊殺這才把心神放鬆。
這隻飛蟻王,戰力比之普通的六階精獸,要強過數倍。換成那兵蟻以一戰十都不成問題。按照後世《神皇》遊戲內的等級制度,應該是屬於六十級的王怪模板。
即便是他,以這六神御刀術,也未有百分之百把握,將之一刀殺死。
而一旦這東西有了警覺再想要將之擊殺,必定要費百倍的功夫。
下一瞬,又感覺體冇內的氣血是再次浮躁起伏。心知是方才是真氣動用太過之兆,好在他如今的雙脈之身穩固了不少,已經能夠承受。
眼見那蟻群退下,就再沒了動靜。損失了一頭飛蟻王,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衝過來。
宗守便徑自回到了籌火之旁,一邊調息,一邊繼續大口吃肉。
其實只要沒受創,若論到恢復氣力,這些精獸肉,比那些靈丹還更有效些,也無藥毒之困。…;
只須臾功夫,他手裡的這頭四階斑紋豹的整一條大冇腿,就吃的只剩下骨頭。
然後就看見對面,那鞏悅那驚怔異樣的眼神,宗守頓時一笑:“難道我臉上長了花?”
鞏悅微微尷尬,收回了視線道:“別人都說殿下是雙脈之身,習不得靈法,學不了武道。以前殿下在靈海書院,差點被趕出去,被許多人欺侮過,還說你是廢一”
說到這個字,鞏悅忽然一醒,不敢繼續說下去。宗守卻全不在乎的一笑:“罵我是廢物,臨海書院之恥可對?沒事,這些年也聽慣了。其實有時間,孤也想幹脆一劍把那臨海書院的人全宰了,可惜宗守太心善一一”
鞏悅沒聽懂,不知宗守口裡的宗守”其實指的是一年前的那位。聽得是一頭霧水,忖道這位乾天妖王,怎麼也無法與心善,沾邊才是,好會自誇。
那邊臨海書院之人,卻都是心裡直冒寒氣。幾個與宗守,曾經有過那麼點的糾葛之人,都是滿頭大汗,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心裡都是暗暗叫苦,你宗守要韜光養晦,躲避那八尾雪家,那也不用來臨海書院吧?而且偏偏還是裝的那麼像。
心中是虔誠祈禱,只求宗守能把自己的事情,全數忘了才好。
此刻這岩石上的諸人,對幾個月前那些離譜傳言,是無一人有懷疑之意。
幾個六階強者,也更面色發白。若真如此,那麼這宗守在書院裡的三年,必將是他們臨海書院最大的恥辱!
一旦傳開,只怕是要淪為所有書院的笑柄一
“前一陣子,孤還曾調兵過去的。只是可惜,始終過不了心裡那條砍,沒能下手。
此言一出,那郃彥幾人,也都是滿頭的細密冷汗。這宗守,性情簡直就是個魔頭,居然還真有圍剿他們臨海書院的打算!又暗暗慶幸,這傢伙總算是還有幾分人性,未曾真個下手。
宗守卻是渾然不知,自己開玩笑的一句話,就令那些書院的教習弟子,都是心驚膽戰,也確實是在煩惱,這書院之事,在他心裡就彷彿是根刺一般。可每當他升起報復之念,卻總是不自禁的有些心軟。
這是心魔的一種,也是那個已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