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的一聲掉到甲板上,眼淚不由自主的滾了下來。這恐怕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從背後偷襲別人。
“歡迎您回來,我們的軍團長。”阿爾豐斯回頭嘻嘻一笑。
“喂!上面的各位,浸著橄欖的白葡萄酒味道好極了,不下來喝上一點嗎?”碼頭上傳來卡爾的聲音,布蘭克帶著他和克拉克兩人在為船隻更換食水補給,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跑去喝了起來。
卡爾一口氣喝盡一大杯白葡萄酒,克拉克拿著酒杯,眼光卻盯著過往行人腰間的錢袋,幾十年的盜賊生活讓他養成了這個習慣。
他們喝酒的小酒鋪位於一個小山的山腰,由於海拔的影響這個位置給人一種初春的涼爽感,海風吹散了夏季的熱浪,腳下就是風光旖旎的小城,古老的競技場、露天的歌劇院、擁有白色大型圍柱的神廟……各種不同風格的建築盡收眼底,雖然經歷了歲月的滄桑,卻為墨西拿小城增加了不少濃厚的歷史氣息。
瘟疫屁顛屁顛的從酒鋪裡跑了回來。一個年輕的夥記提著一個十磅重的小木酒桶跟在它身後。阿爾豐斯給了瘟疫一個金幣,它毫不遲疑的選擇了進店買酒喝。
“先生們,這是你們讓寵物購買的白葡萄酒,還剛從山腹裡的酒窖裡拿出來,沒有任何暑氣。
喏,這是找的兩個銀幣,是不是要在這裡開啟?”夥記將手裡的找頭放到阿爾豐斯面前地木桌上,他還以為是這些貴族買來享用。
站地上的瘟疫,張開小嘴大點其頭。
“開吧,剩下的算是小費。”阿爾豐斯笑著點了點頭。
“您真是個大方的客人,騎士先生。”夥記撬開桶頂的軟木塞。順手將那兩個銀幣放入上衣口袋,“祝您們在這裡過得開心愉快。”
瘟疫看看四周沒人注意自己,扇動著雙翼飛到桌上,尾巴在桶上用力掃了幾下,將木壁敲裂,舉起又尖又長的尾巴用力戳了幾下,噴著芳香的酒漿從洞裡直射出來,瘟疫馬上張口接住。它喝起酒來還真是和喝水差不多。
這種近乎灌水的喝法讓在座的人大為驚異,它什麼時候學會這樣喝酒了?這絕對不是蘭希教它地。
“我知道那個偷酒喝的傢伙是誰了。”卡爾樂得哈哈大笑,“我還以為有人故意學老鼠的樣子咬穿我的酒桶,不過奧帕,瘟疫不是一直呆在你那艘船上嗎?”
“它不可能飛過那幾十碼的距離,想偷也偷不了。”奧帕看著無可奈何的卡爾,讓瘟疫染上酒癮的就是這個強盜,假設真的是瘟疫偷喝的,那他可算的上是自作自受。
其實奧帕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船都是移動著的,瘟疫只能慢慢飛行三四十尺距離,這種速度追不上船的航行速度,更別說偷完酒之後再回到掃蕩上邊。
兩個身材彪悍的大漢走入酒鋪,阿爾豐斯親眼看著老闆數了十個金幣給他們,讓阿爾豐斯注意的不是這些索取保護費的小混混,而是老闆的態度,他沒露出半點委屈的樣子,反而好像這是一件天經地義的事情,這和其他地方的交保護費時的那種心理大相徑庭。
布蘭克在海上曾經告訴阿爾豐斯,在西利安長達千年的被征服歷史裡,不相信任何外來統治者的念頭已經滲入每一個西利安人的血液,雖然表面上他們都是安分守己的平民,但動盪而嚴酷的生活造就了他們叛逆的性格,除了自己的家庭和組織成員,誰都不會信任。為了抵抗侵略,他們成立了秘密的組織,這些秘密團體不斷發展壯大,最後形成了強大的散佈各地的武裝力量——瑪菲亞。
西利安與外來人的鴻溝,使無地的農民只能為那些外來的土地主耕作。這樣,他們的確需要一種“正義的力量”來彌補這條鴻溝,並全力擁護本地的那些“受尊敬的人”,而這些人能否為當地人做主,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瑪菲亞傭兵就是這些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