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很多細微的能量索封閉了。”阿爾豐斯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當作乾糧的面塊,往莫妮卡想逃走的那個方向拋了出去,三時寬、半時厚的面塊無聲無息被從中間切開,一變二,二變四……落地的時候和沙子混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來哪顆是沙粒,哪顆是麵粉。
這些微乎其微的能量線肉眼根本就看不見。這是馬匹墮地後地瞬間形成的絲狀能量束。阿爾豐斯的第六感官早就感應到了,只是為了保證莫妮卡和剩下兩匹馬地安全,也沒多加留意。但現在,上萬道細微的能量束已經把他們層層包圍起來,兩人兩馬就如同漁網中的大魚一樣被逼到了最後一步,如果是阿爾豐斯孤身一人,他還能夠選擇以最快的速度後退從能量網束中穿過,但身邊多了一個莫妮卡還有兩匹馬再這麼做就不切實際了。
籠子已經形成,籠身就是那些能量束,那四條繩就像是牢籠的出口,那兩匹馬碰到的繩索就是引發這個陷阱的觸媒。
如果任由莫妮卡留在這裡,那張無形的能量網覆蓋下來之後。恐怕一人兩馬剩下的只有幾千塊細小的肉粒。能量束地厚度比最鋒利的刀刃還細,身體撞上去無疑等於撞上幾千把鋒利的切肉刀,死的時候可能連痛苦都感覺不到,但死狀肯定無比悽慘。
莫妮卡不由自主的向阿爾豐斯靠了過來,夜色看起來還和出發時沒有分別,但這種無形的圈套卻緊緊的勒住了她的咽喉,她害怕得幾乎窒息,“有辦法穿過去嗎?”她顫抖地看著阿爾豐斯,期望能夠得到一個肯定地回答。今晚遇到的情況,比起以前每一次危機都更可怕,因為這不是用經驗和知識就能解決的棘手問題,在海上還可以透過對身邊情況的判斷來規避風險,現在卻絕對沒有任何做出判斷的機會。
阿爾豐斯還有一個遁術可以逃生,只是還沒到最緊急的關頭,他不想動用。對方還沒有出現就先使用了保命的傢伙,萬一追上來,自己帶著莫妮卡根本就逃不了多遠。這裡是廣闊的沙漠,並不是人口密集、建築比比可見的市區,短距離內他有把握逃脫所有的追捕,但時間一長,也就無力保持速度了,在沙漠中一個魔法時跑上二十里已經是體能保持平衡的上限,但也只比奔馬稍微快上一點,對方一直緊跟在後面,還顯得遊刃有餘,他可不想在長途奔跑中消耗完自己寶貴的體能。
“正在想。”阿爾豐斯現在唯一考慮的,就是怎樣以最小的代價走出這個滿布能量利刃的籠子。
他看著眼前的麻繩,那些能量束只分布在離兩人身體不遠的地方就沒有再逼近,顯然是顧及到莫妮卡,對方在古城中偷不到密件,肯定也在擔心殺死這兩人的同時這份東西也會也被摧毀。
“那兩匹馬好像只是摔斷了前腿,它們沒有被分割成小塊……”莫妮卡突然說道,“出口應該就在我們前面。”
“看情況確實是這樣,不過你敢透過那四條繩中間的空隙嗎?”阿爾豐斯不由得苦笑起來,“我倒想到個好辦法,就是你挺起胸膛往後走,賭一賭那個傢伙敢不敢將你切成碎塊。”
阿爾豐斯本來只是說笑的話,莫妮卡面色陰晴不定的轉了一會,隨即一撥馬頭,果真就往後走去,她竟然真的想搏上一搏。
每一個成功的走私商都是最大膽的投機者,現在莫妮卡也表現出了足夠的膽量來進行這次以生命作為資本的投機活動。如果換做蘭希。肯定不會做出這種看起來喪失理智的行動,但莫妮卡在聽明白了阿爾豐斯話裡的意思後甘願賭上性命去冒這個巨大的風險,這就是走私者和政客這兩種熱衷於投機活動的人所不同的特點。
莫妮卡的動作顯然也出乎了對方的意料之外,阿爾豐斯感覺到了那張以能量束編織成的網向後移動了半尺,就這麼一個小小地資訊,他馬上判斷出對方確實也在害怕,不過這張網只退了一點距離,馬上就停止了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