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可能擁有這樣的極速進行躲藏,何況中間還隔了一段十多尺的黑色迷霧,就算他看到了巴克利拉弓,至少在這裡也應該留有身體的餘熱。
帶著毒液的鮮血從指尖一滴滴落到地面,右邊靴底溼碌碌的一片,體內的毒素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五分鐘左右傷處才能封口,阿爾豐斯只能等過這段時間才能繼續往前走。
左肋風聲響起,一件尖銳的利器從下而長向阿爾豐斯斜斜挑來,這個角度極為陰毒,躍起會被刺中腰間,矮身則會被刺到頸部,阿爾豐斯往右一轉,堪堪躲開這記刺擊。一股悶風傳來,他下意識的橫掌一封,擋在右肋,一個冷冰冰的堅硬物體在掌心一碰。將阿爾豐斯整個人擊退兩步。
“誰?”阿爾豐斯沉身喝問,這傢伙不是冷山,氣感不對,他還記得中午冷山打出的那一拳,那種爆發出的氣勁比現在這一拳猛烈得多,如果冷山出手,自己絕不會只退後兩步,恐怕得飛出去撞到牆上。
最奇怪的是,現在根本沒有感覺任何氣勁,甚至沒有生命活動的跡象,好像剛才只是遭受到市政廳面前那尊冰冷的鐵鑄像打擊一樣。
鑄像?阿爾豐斯腦中突然靈光一閃,市政廳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鑄像,那個七尺高的黑不溜秋的傢伙是唯一多出來的東西,按照比例,它應該有兩人高,可是縮小之後他只比阿爾豐斯高出半個頭。
“現在才找到我嗎?我是巫神手下的魔像,負責地下城的守衛職責。”鑄像突然轉過頭,向阿爾豐斯點了點頭,這個很人性化的動作讓阿爾豐斯嚇了一跳。這傢伙不像自己的構裝同類那麼死板,至少,它的動作和普通人類一樣靈便。
阿爾豐斯不是沒有見過魔像,如果不是很多冒險者對骷髏都抱有成見的話,魔像在沙漠裡永遠和骷髏一樣是人類的最佳夥伴——絕對不會背叛製造者,還會不斷的為人類效勞,而且還有一個好處是所有生物都比不上的,就是永遠不需要水和食物。
魔像是一種會移動的人造自動裝置,先不說高昂的製做費用,最關鍵的是魔法儀式,一旦失敗就得重頭開始,就算成功,製造者也會喪失一部分生命能,縮短自然壽命,而且身體馬上會變得疲憊不堪,必須經過長時間的休息才能恢復。而喪失的這部分生命能,則會透過魔法轉入魔像體內,使其獲得活動能力,越是強大的魔像需要的生命能就越多。有些頂尖的魔法師透過占星預言知道自己有一百歲的壽命後,可能會抽出二十年的生命來注入一個頂尖的魔像體內,這些忠誠的護衛將會陪伴他們渡過一生,因為魔像沒有思考能力,也不會說話,忠實的執行主人命令就是它們的天職。
它們不像生物那樣會被環境影響到自身動作,從冰天雪地到熔岩火山,從海底一直到山尖,都是它們的作戰範圍。前提是體內的活動關節還保持著正常狀態。
像這種會說話的魔像阿爾豐斯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冷山為它付出了多少心血和精力?不過也是,相對於巫妖那種無窮無盡的生命,分個百來兩百年的生命力出來可以說只是舉手之勞,如果他狠心一點,完全可以透過吸收人類的生命能補充回來。
“我想找冷山。”阿爾豐斯才不管它是什麼樣的構裝生物,只要妨礙自己,就將它打倒。
“想找巫神?他確實在這裡,不過你得一個個地方慢慢找下去。”魔像踏前一步,動作協調而平衡,只是腳下的金屬和地面發出沉重的碰撞聲,聽起來這副身體至少也有兩千鎊。
“你也得找。不過,我找到你,自然也會找到他。”阿爾豐斯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看著魔像,這傢伙絕不會讓搜尋進行得順順當當。
阿爾豐斯打的是另一個主意——劫持魔像!冷山能讓它守衛地下城,足以說明對它的信任,這種好幫手到哪裡去找?而且構裝一個魔像,所花費的不單是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