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接觸,全都用上了擒抱中的短打技巧進行貼身搏鬥,對這種戰鬥方式都極熟悉,幾乎都是不用眼睛,全憑身體對勁力作出的條件性反應扭打在一起。本來碎殼最喜歡這種充滿技術性的搏擊動作,可惜他現在不得不在半空和白龍進行體力上地角逐。
雙方分成兩組人捉對撕殺,戰得難解難分。
碎殼對白龍有兩種天然優勢,一是夜影戰鬥不需耗費體力,白龍再強大畢竟還是活物,體力終究會耗盡,二是夜影天生就對寒冷免疫,正好剋制白龍的冰凍力量。阿爾豐斯對巴巴洛沙就沒那麼討好了,這個牛頭半神簡直就是刀槍不入,阿爾豐斯的攻擊根本無法對它造成致命傷害,而它的一拳一腳都讓阿爾豐斯竭盡全力才能化解。
不能讓這種情況持續下去,巴巴洛沙並沒有全力以赴,阿爾豐斯隱隱覺得它是在等待自己使出滲透勁。
巴巴洛沙一低頭,彎曲的犄角直向阿爾豐斯頭頸頂來,這是一個大好機會,它的頭蓋骨就在阿爾豐斯眼前,只要一拳打在那裡,所有的事都將結束——不是阿爾豐斯無力戰鬥,就是巴巴洛沙立斃拳下。
這是一個圈套!引誘自己進入的圈套,這個念頭突然閃過腦中。阿爾豐斯似乎看到了牛眼中閃動著得意之色,他的拳頭仍然打了出去,不過卻沒用上滲透勁,整個身體也在借力向後飄出,兩隻巨大的牛蹄在沙上一踢,巴巴洛沙保持著撞頂的動作追隨著阿爾豐斯,不過距離卻是越拉越遠,最後它乾脆四肢凌空,變成一頭真正在空中飛行的蠻牛。泥土在阿爾豐斯腳下不斷飛起,遮住巴巴洛沙的視線。
“你還逃!再逃我對你不客氣了。”巴巴洛沙發出聲聲怒吼,它的火氣完全被阿爾豐斯撩了起來。
“是嗎?真想看看你這頭老牛是怎麼對我客氣的。”跑在前面的阿爾豐斯根本沒有因為恐嚇而停下腳步,他沒敢採用直路逃跑的方法,只是帶著巴巴洛沙不停的繞著大圈。
瘋狂的蠻牛斜斜竄出,直接衝向插在地上的鐵棍。“不讓你看看真正地威力,你還以為我這個半神是白當的。”巴巴洛沙一把抄起武器,高舉過頂掄將起來,“去死吧!”棍尖一挑,一道排山倒海的氣浪從棍頭髮出,氣浪帶起的沙塵足有十尺高,影響面達到了三十尺。
阿爾豐斯突然停下,氣浪正好從前面擦過,細小的飛石打在身上竟然隱隱作痛,他猛然發覺,這是從劍氣中脫胎變化而來的氣浪,狹窄的劍身發出的劍氣可以破壞遠處的目標,而鐵棍形成的氣浪沒有銳利的勁風,純粹是以衝擊為主。
氣浪在地面犁出十幾條上兩百尺長、兩尺深的地溝,所過之處再也看不到一顆完整的石頭,威力確實無與倫比。如果這條棍不是神器,那麼剛才貼身戰的時候巴巴洛沙肯定是手下留情了。
“這條精鐵棍不是神器,剛才它也沒有留情,只是它現在使用了神力。”黑龍提醒阿爾豐斯,“讓它遠離神龕的範圍情況應該會好點。”
巴巴洛沙顯然快要被阿爾豐斯激瘋了,雖然沒有吊下長長的口水,但也開始進入了狂暴狀態,它慢慢上升到半空,一連發出五六波氣浪。將阿爾豐斯層層圍住。就算動作再快,也快不過重重疊疊的氣浪逼圍,阿爾豐斯說到底還是一個人,並不具備和神力對抗的資格,接連避開三股氣浪之後還是被第四波的餘鋒帶中,肩膀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蹬蹬蹬倒退出好幾步,速度也稍微慢了下來。
“難道就沒人管管這頭蠻牛?這傢伙在濫用神力!”阿爾豐斯極為憤怒的向黑龍抱怨著。
“透過祈禱儀式獲得的神力是被允許使用的,而且它的物件是你,沒有牽涉到其他人……”黑龍的解釋很清楚,有限的目標,正當的獲取途徑,沒人能指責它在濫用力量。
阿爾豐斯很無奈,誰叫他不是某個神祗的信徒呢?而且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