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八的全堆滿在甲板,就像一個路邊賣東西的大地攤。
凱瑟琳和布蘭克看著這些士兵的表現,兩人面面相覷,說不出一句話。青銅龍的做法雖然不對,但它的確是以善良為出發點,落得這麼一個下場,只能說它倒黴透頂了才會惹上阿爾豐斯這個煞星。沒人規定被殺者一定得老老實實等著別人來殺,它既然想殺瘟疫和蘭希,阿爾豐斯理所當然也能殺它。
其它船上計程車兵即貪婪又羨慕的看著掃蕩上的幸運兒,傳說中神奇的龍血,為什麼不是自己在那沐浴?他們後悔得腸子都發綠了。
一陣清爽的海風從甲板上穿過,阿爾豐斯胸襟為之一爽,該是時候過去找教廷的人攤牌了,他握住龍角把龍頭提起來,在手裡掂了一下份量,不算很重,只有百多磅,以自己現在的體力帶著它也不會成為負擔。
“要是我回不來,蘭希,麻煩你儘量幫你姐姐一把,這是我對你唯一的懇求。”阿爾豐斯謹慎的說道,這種半命令半商量的語氣,說不定會讓蘭希擺脫那種殉葬的想法。要是不能再回到死神教會當中,他也只想讓她好好活下去,因為她還很年輕,沒必要為自己放棄大好生命,而且時間會撫平一切心靈上的創傷。
雖然明知道此去沒有多大危險,但阿爾豐斯還是將後路安排妥當,沒有危險的說法只是他和蘭希單方面的推測,誰知道教廷那邊會怎麼處理。最好的情況就是雙方和和氣氣的坐下來談判,阿爾豐斯心裡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蘭希慢慢將阿爾豐斯地袖口重新翻開,用帶子綁上一個精美的同心結將袖口束緊,“你又打算一腳將我踢開?如果你回不來,我不知道該忍受多少折磨才能得到解脫,每一晚,我將在懷念的淚水中進入無盡的惡夢。”蘭希幽幽的說著,“知不知道,要是早上睜眼沒有看到自己愛人,那會是一種什麼滋味?”
“傻瓜。我一定會回來,保證每天你睜開眼就能和平常一樣得到我的親吻。”阿爾豐斯爽朗的一笑,縱身高高躍起,留下呆看著他,面上充滿敬畏的滿船士兵。
阿爾豐斯準確的落在一條副船桅頂,腳尖用力下壓,藉著桅杆的反彈力往最近的一艘運兵船掠去。
即使最近的船距離副船也有四百尺,自從阿爾豐斯在和海神對過面之後其他軍團計程車兵一直就和他們保持著這個距離,他們不敢再接近那三艘破船。
在離落腳點還有一百多尺的時候阿爾豐斯地內勁已經無以為繼,就算身輕入燕,中間沒有經過任何借力,一下掠過近一百碼的海面也足夠讓人難以置信了,直接說是在空中滑翔飛行也不為過。只要能越過這段距離,他就能接連不斷的向前跳躍。其它船之間的距離也沒有拉得這麼開,相距大概只有一百三十尺到一百五十尺。
可現在,阿爾豐斯身體正在往下沉,要是想不出辦法,除了掉入海里別無它法。他一甩手,將龍首鬆開,腳尖在龍額上一點,勉強在空中換了一口氣,跟著彎腰一抄,俯身將下墜的龍首抓住。
對船計程車兵眼睜睜看著阿爾豐斯凌空翻出一連串的筋斗,穩穩落在甲板上,這個動作完全沒有引起船身的震動和起伏,也沒聽到任何聲息。三十多個士兵齊齊發一聲喊,往後退出幾步,將阿爾豐斯團團圍起來,害怕他會暴起發難。他們在心裡已經潛意識的將阿爾豐斯當成了極度恐怖,而又無法抗拒的敵人。
阿爾豐斯提著龍首轉了一圈,身體平地拔起,瞬間又從他們面前消失。他的動作越來越快,很久沒有這麼恣意活動過了,一艘艘大型船隻在腳下被迅速超越,這種凌空起舞的感覺讓他將差不多一個月以來的憋悶一掃而空,心裡只剩下在空中遨遊的淋漓暢快。
半個魔法時就在良好的自我感覺中匆匆而過,阿爾豐斯終於看到了教廷的船,他們和蘭西帝國第一軍團的艦隊混編在一起,旗幟上紅色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