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我們可以看到它所經過地方的實的狀況。”
阿爾豐斯凝神觀看,小球的表面呈現出一派黑森森的景象,從天空看到的情況和在海上看到的並沒什麼太大差異,觀察到的區域轉變得非常迅速,顯然是瘟疫在空中作高速飛行。
“看,這兩排顏色較深的地方放置的是障礙物,藍黑色這邊是大海,青黑色這邊是陸地,剛才我們兩人同時看到在青黑色的陸地上有四塊黑影在移動,不斷變換著形狀。看,瘟疫繞回來了,”卡爾在小水晶球面上一指,“就是這幾個影子。”
四片如同鍋底一樣顏色的影子排列成很整齊的長方形,在阿爾豐斯眼前一掠而過。不是這些影子動作快,而是瘟疫飛越了它們頭頂。沒有參照物,阿爾豐斯不能確定是不是軍隊的陣列。瘟疫突然向下俯衝,在離地面十多尺的地方掠過。
這次三人都看清楚了,確實是斯林姆的防衛軍,每一團黑影是由大概兩千人組成的方陣,最前排的是步弓兵中間是長矛兵,後面是手執木盾刀劍的近戰人員。景物一花,好像有動西將水晶球的視線隔斷,瘟疫直衝而起,視覺馬上恢復。下面的布影飄動,原來是它撞到一面旗幟上去了。
阿爾豐斯靜靜的走出去。今晚兩個計劃都沒有成功,現在只能夠奔赴下一個登陸地點碰運氣了。他在甲板上坐了半晚,眼看著太陽從東方的地平線探出了圓形的腦袋,一半的天空散發著柔和的紅光,就連海水也被染紅了。
蘭希抱著雙膝靠著船舷打盹,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彷彿在做著甜蜜的夢。瘟疫也依偎在她的腳邊呼呼大睡,昨晚連續一個小時的偵察飛行把這個小傢伙累得夠嗆。不過它前爪牢牢抱著三枚災幣,是它辛苦所得的酬勞。
風向已經發生明顯改變,轉成由西北方向吹過,這是除了沙漠之外很常見的秋季。還有一個月,今年地最後一茬小麥就要成熟了,收穫的季節人們一定很忙碌,很滿足吧?阿爾豐斯離開那座位於沙漠邊緣的城市已經整整一年,不知道所熟悉的人和事有沒有發生變化。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四海為家的遊子,再多的成功和地位都不會感到滿足,即使已經完全融入了西方大陸的社會,也不覺得自己就是他們中間的一員。
“蕭瑟的海風啊,你究竟會帶著我吹往何處?”阿爾豐斯暗歎了一聲,濤聲湧動,萬里碧波正載著他和他的朋友在人生的征途中慢慢前行。
“海底有一種很奇怪的旋渦在形成,要不要停下來看看?”可能只有掃蕩才能稍微感覺到阿爾豐斯落寞的心情,它並沒有出言安慰,只靜靜的陪伴著他,“以前我曾經來過這個地區兩次,但都沒有這種感覺。”
一波波浪頭不斷往岸邊捲去,現在正是早潮時分,洶湧澎湃的海水將遠處白色的沙灘一次又一次的淹沒,反覆衝擊著岸邊天然形成的堤防,這並不是一個適宜登陸的時段。
“所有船降帆待命。”阿爾豐斯朝修養了半晚的旗語兵下命令,這聲音打破了由單一的海浪聲所形成的單調環境,他決定下海舒暢一下心中的失落。
就算多堅強的人,總有感覺到失落的時候,只是聰明的人會用適當的手段將心態調整過來。
蘭希的美夢也被阿爾豐斯的喊聲打斷,悠悠醒轉,“為什麼停船?我們已經到達登陸點了?”她不停的眨著眼,奮力驅散憊慵的倦意。
“不,我想到海底看一下,有人提出一個寶貴的建議。早餐想吃什麼?我下去捉幾條海蛇上來,很久沒試過蛇肉的味道了。”阿爾豐斯一邊說著,一邊舔著嘴唇,想到蛇鼠的美味,久違的食慾竟然竄了上來,食指大動。
“好啊,”蘭希甜甜一笑,站起身,“我先下去漱洗,不過蛇肉你要親自來弄,其實我很想知道你的廚技到底有多好。”
“我敢保證吃過之後連皇帝都不想做。”阿爾豐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