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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撒著鮮紅的魚子,林暮色戳起一塊毫不顧忌吃相,笑得有那麼一點曖昧:“你們是不是……”

我還沒反應過來,筠涼連忙否決:“不是啦!她有男朋友的,你別亂想!”

一聽到說我是有男朋友的人,林暮色兩隻眼睛都要放出光了:“真的真的啊?手機裡有照片沒?拿來看看啊!”

我的手機裡……還真有一張顧辭遠的照片。

作為攝影班的學生,他非常鄙視對著手機攝像頭自拍的那些人,可是我偏偏就是他鄙視的那種人啊!

不食人間煙火的富二代,你以為每個家庭都能拿出一萬多塊錢來買個機身,再拿出一萬多塊錢來配個鏡頭,最後再拿出幾千塊錢來買三角架和《國家地理》記者專用的攝影包嗎?

顧辭遠被我一頓搶白之後舉手認錯:“好好好,我是個敗家子,我是個玩器材的,你牛逼,你用手機攝像頭就能拍出震撼人類靈魂的照片來,好嗎?”

我承認,其實我是有那麼一點,一點點,仇富。

要不怎麼說人都犯賤呢,他看我不說話了,又來哄我:“好吧,那我犧牲一下形象,讓你用手機拍一下吧!”

我大怒:“你想死啦!”

最後迫於我的淫威,他被逼著拍了一張貌似在挖鼻孔的照片,我對自己的作品感到非常滿意的同時,他作為我媽的學生為老師這些年來的教育感到悲哀:“富貴不能淫啊,威武不能屈,我是都沒做到啊!”

我橫了他一眼:“你淫什麼了,我清清白白的好女孩,跟你這個紈絝子弟在一起是便宜你了!”

顧辭遠嘆了一口氣:“宋初微啊,你什麼時候肯溫柔一點對我說話啊,這麼多年了,你總是這個德行。”

溫柔在我的概念裡等同與矯情,做作,肉麻,這些都是我最反感的女生的特質,他居然叫我溫柔?

等到眼神留下愛情經歷過後淺淺的傷痕時,我才會反思:也許是太年輕的緣故,我還不懂得怎樣去溫柔的去愛一個人。

從那次之後,顧辭遠無論帶我去哪裡玩兒都會不辭艱辛的揹著他的相機,用他的話說,他一看到我拿出手機就會想起自己那副蠢樣子,那是他從小到大拍過的最醜的一張照片。

可是這張最醜的照片卻讓林暮色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哇噢,是我的菜,借我玩兒兩天?”

我一口壽司卡在喉嚨裡都快要窒息了,筠涼一邊忙著給我倒水一邊打消她的邪念:“人家高中就見過家長了,一人攢了四塊五,到了法定年齡就要去領證了,你想都別想啦!”

林暮色挑了挑眉頭,那算了,吃飽了吧,吃飽了買單!

這個豪放的辣妹在我們離開料理店的時候再次語出驚人,牆上懸掛著的的電視里正在播放娛樂新聞,著手拍攝《鹿鼎記》的大鬍子張紀中正對著鏡頭侃侃而談。

林暮色瞟了一眼之後驚訝的說:“我靠,馬克思復活啊!”

筠涼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屁股:“走吧!”

其實不得不承認,林暮色真的很漂亮,如果說筠涼是春天裡一摸清新的綠,那麼林暮色就是夏日裡一把燃燒的紅。

她是張揚的,高調的,活色生香的,令人垂涎欲滴的。

而我,我是一無所有的,白。

後來,我看到她的網路相簿裡,那些引數標識為尼康D700拍攝的性感的照片 ,那些對著鏡頭嫵媚舒展的笑臉,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被一雙大手狠狠撕裂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我們第一天認識的時候的場景。

原本只是萍水相逢的,原本是不會有交集的,原本是跟我的喜怒哀樂毫無關聯的,原本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想起是我自己主動去招惹的她,就會有一陣冷風往我的身體裡灌。

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