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願望微小卑謙的小角色,我只是希望家庭和睦,父母恩愛,將來遇到我喜歡的人,而他恰好也很喜歡我,這就可以了。
可是就連這麼簡單的夢想,也被命運剝奪了。
我們三個人逛了一會兒街之後筠涼的手機響了,結果居然是顧辭遠打來的:“你跟初微在一起嗎,她手機怎麼關機啊,偷情去了啊?”
我一邊鄙視這個粗俗的人一邊手忙腳亂的翻著包包,真的好奇怪,剛剛明明還拿出來過啊!
顧辭遠一邊在電話裡叫我別急,一邊往我們這邊趕來,我的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我想我完蛋了,我媽肯定不會給我買新手機了,我以後只能養一隻鴿子用來做通訊工具了!
筠涼和林暮色也在一旁幫我回憶,電光火石之間,林暮色一拍額頭:“該不是你出來的時候,撞了你一下的那個阿凡提吧!”
阿凡提?我和筠涼都愣住了!
林暮色瞪著我們:“是啊,就是阿凡提啊!”
想起她能把張紀中和馬克思混淆,那麼她將所有長了一張新疆面孔的人都當做阿凡提,也就沒什麼奇怪了。
我靠在筠涼的肩膀上,雙眼無神的看著一隻沙皮狗跑了過去,林暮色說:“要不你也養一隻吧,以後把手機藏到它身上的那些褶皺裡就不怕阿凡提了。”
而筠涼的目光,始終鎖定在林暮色那雙銀灰色的高跟鞋上。
'2'在那端莊優雅的面具背後,你媽媽也不過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
也許是因為那雙鞋太漂亮了,筠涼在反覆的猶豫之後最終還是翻出了當日沈言給她的那張名片,按照上面那一串數字播了過去。
沈言的聲音在電話裡聽起來是很愉悅的樣子,她調侃筠涼:“你還真有耐性啊,今晚再不打來,我明天就穿去上班了。”
筠涼也十分不好意思:“不要你送,我原價買吧。”
不知道為什麼,沈言卻十分堅持:“我不差這麼幾百塊,說了送你就送你,小妹妹,就當我們有緣吧。”
當時以為事情真的很簡單啊,當時以為一切都可以用“緣分”這個詞語來解釋,只是那時候沒想過,緣分也有良緣和孽緣的區別啊。
筠涼想了一下,終於妥協了,但她仍然堅持不能白收禮物:“那週末我請你吃飯好了。”
沈言是個很乾脆的人:“也行,這樣你也安心啦!”
約好沈言之後,筠涼跑來跟惆悵的我說:“到時候跟我一起去吧,我怕人少沒話說會尷尬。”
我耷拉著臉看都懶得看她:“我手機丟了很憂傷,你不要理我,讓我自生自滅吧。”
她繼續循循善誘:“哎呀,又沒叫你今天去,週末呢,說不定週末你心情就好了呢!”
心情好?以後走在街上只要看見阿凡提,我的心情就不可能會好!
我衝著筠涼大聲喊:“不去!週末我要去市中心找那個阿凡提!”
沒有手機的日子我真的好難過,碰到那種講課讓人昏昏欲睡的老師我就真的只能趴在課桌上睡覺,連發簡訊騷擾顧辭遠的權利都被剝奪了!
沒有手機,就不知道時間,沒有手機,就不能自拍,沒有手機,我就活不下去了!
中午在食堂裡顧辭遠被我念叨的終於崩潰了:“姑奶奶,下午的課管他點不點名,老子不去了,老子帶你買手機去!”
我嚇一跳,緊接著我悲痛而仇恨的看著他:“你把我當什麼人了!你以為我是為了你的錢才跟你在一起的嗎!我告訴你,不是!我不是那種人……”
一堆廢話還沒落音就被他痛扁了一頓:“宋初微,你他媽的能不能不要這麼多廢話!送個手機給你,屁大點事,用不著昇華到那個檔次去!”
我呆呆的看著他,心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