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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去有關的東西都吐出來,那些和永道有關的記憶,該忘記的,沒忘記的,隨著他們關係一刀兩斷,都要清除出去。

想到永道說的那些話,普華撐在樹上的手乃至整個身體都在不受控的顫抖。等終於吐淨了,她壓著胃直起身子靠在樹幹上調整著呼吸,攢足力氣東倒西歪的向前邁步。葉普華,你有點出息!她學著娟娟的口氣,在心裡警告自己。

畢竟是喝多了,連回家的路都錯了,她走出好遠又折回下車的地方。停在路中央,艱難的忍住又一波頭疼。

樹下的陰影裡站著一個人,像是施永道。她熟視無睹繞開過去,開始無意識的哼起一首莫文蔚的老歌。

“也許你的愛是雙人床

說不定誰都可以陪你流浪

你的目光鎖在某個地方

你的倔強是一道牆內心不開放

也許你的心是單人房

多了一個人就會顯得緊張

想看看你最初的模樣

你脫下來的偽裝你會怎麼放”

唱到一半,普華因為自己走調的歌聲咯咯的笑起來,“老地方”最後的一幕像是一幅泡在水裡的畫,洇溼了卻還記得。永博送出來,她趴在車窗上跟他揮手告別,大聲喊著“永道再見”,“施永道!再見”。

那時該有多傻?她竟然叫錯人。

真的永道呢?她都忘了顧及他,他有他的家,他的妻子,無需她的關心。

終於走回自家樓前,樓梯上的聲控燈晃得普華睜不開眼睛。她抬手遮在眼前,只留了一條縫,一步步機械的邁著臺階數著數字往上爬。

“1,2,4,25,23,26……”

這樣的路,也不知走過了多少遍,過去兩年,習慣了一個人回來一個人離去。熟悉到她閉著眼,也知道哪扇房門屬於自己。靠在門上,她開啟書包摸鑰匙,包裡摸遍了找不到,最後失去了耐性把裡面的東西都傾倒出來,蹲在地上繼續找。

找的久了,聲控燈的光熄滅了,樓道陷入一片漆黑。她沒摸到鑰匙,手倒碰到一隻鞋子,順著向前摩挲是隻很大的鞋,應該是男人的,甚至還有褲腳。揚起頭,普華對著黑暗裡傾下的影子眯起眼睛,混沌的腦子裡分辨不出他是誰。

她並不覺得怕,只是頭疼得厲害。她撥了撥他,他沒動,她就蹭到一旁找她的鑰匙。樓道里又亮了,是他跺了腳,她回頭看看她,又哼著歌低頭找鑰匙。

“別說還有感覺

你我都知道我們只能忠於直覺

正因為欠缺所以總不懂拒絕

但又不再願意為對方妥協

別說還胡感覺

你我都知道擁抱不代表親切

可能是害怕被拒絕不敢直接

還是我們在等下一次機會

同樣皺著眉

卻有不同的滋味”

她正唱到□的地方,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身後那個影子又傾軋過來,門也開了。她幾乎是被他抱起來的,沉重的呼吸貼到她耳邊,扶在背上的手變成一種過於親密的摟抱。

她眨眨眼睛,暈眩的掰著箍在腰上的雙手,終於覺得有些害怕,推著面前的影子,問他:“你幹嗎?”

他摟著她往裡走,被她掙脫。她憑著最後一點清醒抓住門框把身體撐在牆上,提高聲音制止他再向前一步,磕磕絆絆的對他說:“你……不許……不許進來!這是我家……我不認識……你……最後……最後一次……完了……”

他根本沒聽她說的一套,上前把她拽進胸前。他的懷抱有種可怕的熟悉感,熟悉到她能感知他在生氣或是隱忍。他很像永道,太像了,尤其是他抱她的方式。她仰起臉,等待她的是他黯淡的眸子,以及裡面陰翳的慾望,她像是撞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