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席到出席，成了黨的人了。&rdo;

說到這裡，櫻桃發出低檔的笑聲。

&ldo;以後呢？&rdo;

&ldo;以後我就常常跟他在一起，去發動罷工。&rdo;

&ldo;他是誰？&rdo;

&ldo;就是那位上海工人。他叫秦起。&rdo;

&ldo;看起來，你對他的印象很深。&rdo;

&ldo;是…　的。他是我的啟蒙老師。他年輕，能幹，勇敢極了。&rdo;

&ldo;罷工成功了嗎？&rdo;

&ldo;成功了，可是廠裡把我開除了，因為我常常在工人集會上講話。這時候，他又鼓勵我 不要灰心。&rdo;

&ldo;生活呢，生活怎麼辦？&rdo;

&ldo;我又到一家繅絲廠做工。後來，我們幹得更歡了，把全市的總工會也秘密地組織起來 了。我們發動了三萬人的大罷工來迎接北伐軍，北伐軍還沒到，我們工人就佔領了無錫車 站。把狗肉將軍張宗昌的部隊也嚇跑了，那天我當著幾萬工人講話，最愜意了。&rdo;

&ldo;後來呢？&rdo;

&ldo;後來就是四一二事變。……一切都完了。他被捕犧牲了，我跑到了鄉下。……我聽到 他的死訊哭了好多天，這時候我才發現我是那樣愛他。他也是愛我的，可是我倆都害羞，誰 也沒有提起。……&rdo;

談話停住了，停了頗長時間，才又繼續下去。

&ldo;以後你就住在鄉下了嗎？&rdo;

&ldo;不，我哪裡住得下去？以後我就拼命找黨，總算找到了，黨就把我調到上海。&rdo;

&ldo;到上海做什麼？&rdo;

&ldo;還是到紗廠做工人工作。我喜歡她們，她們也喜歡我。上海的紡織女工苦極了，特別 是那些帶孩子的女工，孩子在機器下面爬，不注意就被絞死。有的女工把孩子生在廁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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