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這幾年沒有人約束,一個人在老家養豬,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愜意。
除了餵豬之外,就是打打長牌,跟人吹吹牛,喝喝小酒什麼的。
現在一天不喝點就渾身難受,更何況現在是過年的時候,不喝點怎麼行。
李父納悶問,“好端端的咋就戒酒了?那年回來不是喝的好好的嘛。”
田娟扯出一抹勉強的微笑,“他這身子不太好,醫生說讓他少喝點,我們索性就讓他給戒了最好。”
李父哦了一聲,“一點都不行?今天大年初一,我以後不讓他喝了。”
在李父看來,醫生只是說少喝點,又不是說不喝。
那少喝點肯定沒事吧。
田娟跟李父不熟,說話自然是要客氣一些,“他戒酒好些日子了,你們喝,他喝水就成了。”
李父哦了一聲,雖然有些失望,卻還是說,“成吧,我們喝酒,唐兄弟就喝水,意思一樣。”
小姨夫由小姨管著,平時只能喝喝小酒,喝多了就要捱罵。
後來,家裡條件好了,蘇昀每次給他打的酒,都很貴。
小姨夫捨不得喝,以前喝兩三杯,現在只喝一杯,捨不得。
這次,他把自己珍藏的好酒拿出來,說要跟他們痛飲,來個不醉不歸什麼的,結果唐祿不喝,有些敗興。
唐祿笑了一下,“少喝點沒事的。”
田娟突然低吼一句,“少喝一點也不行。”
說罷,轉身就走,毫無預兆。
這下把小姨夫和李父兩個人給整懵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他們趕緊說,“不喝不喝,那你就喝水,一樣的。”
李父也趕緊說,“對對對,喝水一樣的,意思到了,感情到了也就一樣。”
唐祿笑了笑,更多的是苦笑。
“今天這頓我怕是不能陪你們喝了,我家那口子說我身體不好,命令我戒酒呢,她的話我可不敢違抗。”
兩個老頭頭連忙說是是是。
蘇昀這邊準備了花生米,胡豆,豆乾等等下酒菜。
“爸,姨夫,你們少喝點。”
二位老人自然是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嘴上敷衍著。
另一邊,田娟本來在廚房幫忙來著,發了火就去蘇母房間的床邊坐著,偷偷擦淚。
李母和小姨過來,趕緊為自家男人道歉。
雖然在她們看來,這件事完全可以好好說,沒必要發火。
小姨安撫,“咋了?不喝就不喝,我剛才去看了,我弟聽你話沒喝。”
李母一臉歉意,“我家那口子一天不喝上兩口,這日子感覺就沒發過似的,你別往心裡去,回頭我不讓他跟唐兄弟喝酒就是了。”
小姨還笑田娟,“弟媳,你啥時候變得這麼愛掉眼淚了,咋了?今天誰給你氣受了,跟我說,我給你討回公道。”
看著沒心沒肺的小姨,又看一眼無辜的李母,田娟有苦說不出來。
“沒事,大概是秋天火氣旺,讓你們看笑話了。”
李母笑了笑,“都是一家人,誰笑話你啊。”
小姨也跟著笑,“你這個火氣的確旺了,二娃說喝菊花茶,回頭讓他給你弄一些來。”
田娟勉強點點頭。
這會兒,蘇母過來支開二人,把門關上。
田娟再也控制不住,眼淚簌簌的往下掉,“我,我該怎麼辦?”
蘇母也難受,不知道如何安慰,“會過去的,會過去的……”
吃飯的時候,幾個孩子才回來,說在外面吃了不少東西,晚上不餓。
他們在書房玩遊戲去了,大人們在客廳的圓桌上吃飯。
剛才因田娟的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