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好呀，你呢？現在做什麼？”

“我和幾個朋友在店裡跨年呢，清清冷冷的沒什麼生意，媽呢，讓她接電話。”

蘇昀把聽筒交給李婉婉，豎起耳朵在旁邊聽。

那邊很熱鬧，什麼電視聲，鞭炮聲，喝酒碰杯聲…

兒子沒孤孤單單跨年，那就好，總算有人陪。

“媽，開開讓你接電話。”

蘇母歡天喜地的拿過話筒，現在是蘇昀和李婉婉站左右，豎起耳朵聽。

“開開啊，你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天冷別感冒了。”

“多往家裡打電話，明年過年的時候一定要回來呀，奶奶想你了。”

說到最後，蘇母擦了擦眼睛，心裡難受。

“奶奶，我也想你，想死你了！”

蘇母笑了，“這孩子，都這麼大了還油嘴滑舌……”

後面李婉婉又跟開開聊了一會，翻來覆去就是那幾件事罷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們也變成了老一輩那般。

寶兒急了，“哥哥，哥哥，跟哥哥說話。”

李婉婉哎喲一聲，“看看，我們竟然把寶兒給忘了，來，你跟哥哥聊吧。”

還別說，兄弟二人聊的挺好。

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要說，說到激動處，誰都聽不懂他說什麼。

最後，兄弟二人依依惜別。

雖然他們經常吵架（寶兒的想法），可是他還是很愛哥哥的。

當天，鐘聲敲響，大年初一來臨。

心心把事先準備好的紅包發下來，多少是心意，也沒推遲就收下了。

晚上躺下後，李婉婉靠在老公懷裡，“今年過年沒開開，心裡空落落的。”

蘇昀轉移話題，“蔣葉凡說過幾天來我們家拜訪。”

上次蔣葉凡走的乾脆利索，蘇昀回來後又把這孩子的‘悲慘’高考經歷分享給李婉婉。

現在她覺得，這孩子可能真的只是順路送心心回家，而已。

“今天曾胤打電話過來，跟心心聊了很久……”

“千娃你知道吧，也打電話來，過年也要過來看看。”

夫妻二人又是忍不住一番感慨，孩子們都長大了，等大丫幾個考大學，身邊就更冷清了。

“也不算，大丫幾個上學，還有醜兒，歡歡樂樂， 寶兒四個呢。”

“今年九月份，要不要去幼兒園？”

“要的，學校有小朋友陪著他玩，比在家裡有意思多了。”

聊著聊著，李婉婉打個哈欠，沉沉睡去。

蘇昀悄悄抽了手臂，掖了掖被角，一扭頭看床邊的嬰兒床。

好傢伙，一轉頭，就看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

心心沒有睡，手裡拿著毛絨玩具。

“怎麼還不睡？”

“想玩。”

“睡醒了玩。”

“不要，我現在就要玩。”

“那你玩吧，爸爸要睡了。”

“爸爸抱抱。”

“滾過來。”

寶兒身子一扭，就噠噠噠滾進蘇昀的懷抱。

“睡覺，等天亮了，我們一家人都出去玩好不好？”

“我想哥哥。”

“…哥哥過段時間就回來。”

“哥哥說要給我買飛機，以後我要開大飛機……”

“好，以後你開飛機，還可以自己造飛機呢。唔，還能造火箭飛天空……”

說了半響，懷裡沒動靜，低頭一看，小傢伙已經睡著了。

“晚安，寶貝。”

親親小可愛，寶兒往爸爸懷裡縮了縮，抱著自己毛絨絨玩具甜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