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陪嫁的單子上,在京城有宅子,不過不能去,客棧肯定也不能住,怕被人發現。
突然一下,宋弗有一種無家可歸之感。
“今日初一,晚市關得晚,我們出去逛逛,等夜色散了,在你房中住一夜?”
“是。”
流蘇退出去。
心中有些納悶。
自家娘娘向來籌謀周全,怎麼到自己的事上,卻如此馬虎。
別的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條,事關自己,怕是想都未想。
剛剛娘娘說的在自己房間住一夜,一看就是臨時想的。
太子府的書房。
李元漼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喂籠子裡的鳥兒。
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元漼看起來,很是高興。
這幾日,他都按照習俗,沒有去棲風院見宋弗。
也不知道宋弗這幾日,心中可有記掛他。一想到今夜的洞房花燭,他整個人都有些激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注著宋弗的原因,這幾日他都聽見下人在討論宋弗的美貌。
有人推門而入,是新來的小廝,過來為他添茶。
這小廝人長得秀氣,也很有眼力見,幾日下來,頗得他心意。
“小夏子,你怎麼不說話?”
小夏子聽著這話,立馬在原地站好,表情有些誠惶誠恐,但身體卻穩住不動。
他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羸弱,卻背如松柏。跟從前那些他一說話,便嚇得如蝦米的小廝有很大的不同。
“太子殿下,奴來時,管家便告誡了奴不可多言,好生做事。”
小夏子略微低頭,卻依舊脊背挺直,口中說著這裡不敢那裡不能,頗有些不卑不亢的意味。
李元漼看他更為順眼。
這小廝長相清秀,似乎又自有一番風骨,倒是特別。
“好了好了,起來吧,本宮不罰你,不過是心中高興,卻無人得說。”
小夏子開口:
“那以後奴便大著膽子,跟太子殿下說幾句。”
李元漼見他如此上道,表情又懵懵懂懂頗為好看,大笑起來:
“哈哈哈,就該這樣,本宮準了。”
“是。”
小夏子抬起頭,眨了眨眼:
“殿下,是因為何事高興?”
李元漼眉頭一挑:“自然因為今夜是本宮和太子妃的洞房花燭。”
小夏子:“那實在是可喜可賀。
這幾日奴在府中,也聽聞了許多討論太子妃娘娘的話,說太子妃娘娘貌比天仙。”
他沒有問明明已經成婚半月,怎麼今夜才是洞房花燭。
更沒有問,其中有什麼事發生。
這些都是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滿足他人,得問對方想要說的。
李元漼聽著這話笑了,腦中浮現宋弗的身影。
那般冷靜自持,端莊貌美,他很期待她大婚夜的模樣。
一想到那兩種極致的反差,他心頭便一陣火熱。
更何況,為了對宋弗表意,這幾日他都沒有往後院去。
就是為了今夜。
他十分的期待。
就在這時,外頭有幕僚來報。
“太子殿下,今夜工部的邵大人應了劉大人的情,劉大人在醉香樓設宴,殿下可要去?”
李元漼:“真是邵大人?”
邵大人作為工部尚書,掌管著天下興修工程的事情。
算是真正和民間走得最近,又能立功的部門。
這樣的功績,對於別人來說,不值一提,用處不大,但是對於他這個太子來說,能為他的好名聲添磚加瓦,在百姓心中博個好印象,是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