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臉透出了幾絲淒涼。
“小姐,此時此刻你還不願意承認嗎?”
陳珈低垂著頭,幽幽地問:“你喚我什麼?”
“小姐,你是藍府的小姐。”
陳珈冷笑,問:“我只是藍府的小姐,不是你的主子嗎?”
花落看了謝濟軒一眼,不甘的說:“是,你是我們的主子。”
陳珈厲聲道:“既然知曉我是你們的主子,不知誰教你的規矩可以同主子這般說話?”
“你……”花落被陳珈問得一時語塞,接著就見陳珈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站在了懸崖的邊上。
她大聲朝花落等人吼道:“父親將你們買來是為了保護我,可這一路上你們是如何對我的?不願意照顧我也就罷了,還找來這樣一個偷奸耍滑的丫鬟侮辱我。是我把她推下去的,那又怎樣?你們有聽過世家貴女會被自己的侍女不依不饒的問責?”
說著她拿出懷裡的手絹開始拭擦眼淚,怎料手絹剛從懷中掏出,一陣山風就將其捲入了瀑布。
她淚眼朦朧的看著手絹消失的方向,悲切的說:“這樣的日子我過夠了……”山風將她的衣裙使勁兒朝一個方向吹去,這讓瘦弱的她更顯得搖搖欲墜。
皇甫端白道:“藍姑娘,山頂風大,你還是快點過來。”說著他就朝陳珈走去。
“不,我不要再被你們這樣欺辱了,”陳珈說完就欲擰身朝山崖下方跳去,始終關注著她的小馬比皇甫端白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
陳珈鬆了口氣,站在這種地方演戲真是不容易,搞不好就假戲真做了。怎料她放鬆得太早,就在身體剛被小馬抓住後,踩在她腳底的石塊竟然鬆動了。“嘩啦”一聲,伴著石塊的掉落,她拽著小馬一起往山崖墜去。
小馬以為她不會真跳,冷不丁的就被她拽倒在地,瞬息的功夫,陳珈的身體已經懸空,小馬整個人趴在地上使勁抓著她的手腕。
他失聲大呼,“小姐。”
她驚慌失措的看著小馬,卻不忘語帶雙關的說:“救我離開!”膽子夠大是陳珈的性格特點之一。
皇甫端白終於趕到了,陳珈只覺從小馬身上傳來一股向上託舉的力量,眼睛一花,她已經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皇甫端白虛扶了一下,認真的說:“山上風大,姑娘小心些。”
感覺到腳底下踩著踏實的土地之後,陳珈倨傲的推開了皇甫端白,道:“功夫不錯,但別奢望我會輕易地原諒你,除非你能囚禁我至北國,否則稍有不如意,我便日日如此。”
從最初聲淚俱下的控訴到現在任性跋扈的模樣,陳珈努力把自己變成一個受盡委屈試圖用尋死來威脅僕人的大小姐!
皇甫端白頗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謝濟軒,不假思索的說:“屬下奉命保護小姐,絕不會做出傷害小姐之事。”
陳珈覺得她已經成功的騙過了眾人,手段雖然有些低階,但這模樣足夠掩飾她根本不介意殺人的事實。
她演得確實不錯,唯一做錯的就是把上輩子的思維帶到了這裡。在她意識中,殺人是犯法的,是會受到追責的。她完全忘記了自己貴族的身份,不知道在這個時代,手上不沾血的貴族根本算不上貴族。
謝濟軒一直沉默著,陳珈左一出右一出的行為真的令他很費解。好容易想通了她為什麼推落暖春,卻有些不明白她跳下山崖的動機。
陳珈看到眾人都被她唬住了,她漫步走到暖春面前,用手抬起她的下頜,一字一句說道:“我的玉,你是瓦。你活著,是因為我不想要你死。但我死了,這裡站著的人一定不會讓你活著,聽明白了嗎?”
暖春點了點頭,她早就被陳珈的行為嚇了個半死。完全想不通平日裡嬌滴滴的一個姑娘,下手怎能那麼狠,這是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