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陳珈道:“下去把豆腐皮浸溼後裹上肉糜煎至金黃色抬來給我嚐嚐,如果能做到外焦內嫩,口感不錯,你再問我凍豆腐做出來後是什麼滋味。”
韻達提起食盒,扭著粗腰,邁著小碎步朝著陳珈院子裡的廚房走去。
謝濟軒看著他的背影笑了笑,一個識得百草的調香高手硬生生的被這姑娘當廚子使喚。說來也不算虧,陳珈想出來的每一種食物都被他整理成食譜抄送到了南朝。
飲食一事永遠需要創新,她根本不知道她隨口說出的菜式能讓謝家賺多少錢。當然,她也不會知道,為了裝修她想要的花坊謝家投進去了多少銀子。
短短几個月,她高了,豐腴了,已經隱隱有了幾分少女的韻味。他卻因為各種雜事瘦了一圈。
之前承諾過她三個月內就能拿到覃府的房契,怎知計劃出了意外,覃雲霄是隻老狐狸,想要透過假房契騙他簽約一事並不可行。沒有辦法之下,他犧牲了一個埋在覃府的釘子,把覃月借給他們的真房契又偷偷地放回了覃府。
很快覃雲霄就找人交易了房契。
三月期滿之後,由於真房契已經過戶給了陳珈,他只能偽造了一份假房契還給了覃月。這種本末倒置的行為給陳珈將要開設的花坊埋下了隱患。
覃月若不查,此事也就過去了,畢竟覃府的產業還是覃雲霄在打理。可他若查起,覃雲霄定不會承認他偷偷變賣覃家產業一事。這樣一來,整個花坊就變為了陳珈從覃月手中騙來的產業。
看著身旁的陳珈,謝濟軒安慰自己,待他離開時一定會把她也帶走。這段時間他經常易容成質子府中的僕人四處探路,相信不用等到覃府的事情暴露,他們就已離開了北國。
質子府不大,但很多地方不讓僕人進。
他和皇甫端白把能進人的地方都搜查了一遍,至今沒有找到龍淵之匙藏於何地。幾處禁地中,南宮裕的書房和寢宮最為可疑,偏偏這兩地一南一北,相隔甚遠,無法確定龍淵之匙就在裡面時,他並不想打草驚蛇。
為此,他很想知道皇甫端白大婚那夜跟隨火龍珠去了哪裡。可是無論怎麼問,皇甫端白都推說那日天色太晚,他由於遭遇偷襲,忙著逃命而忘記了方向……
皇甫端白的說法他不信,一個忘記方向的人還能正確的找到洞房的位置?
謝家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正當他忙於開設銀鉤賭坊時,覃月帶兵攻入了南朝。
北國每年都會攻入南朝,通常情況下北國的鐵騎只要陳兵邊境,南朝的使臣就會帶著和談的旨意前來和北國商討退兵條件。
北國要錢要物,南朝酌情還價,只有條件談不攏時,南北兩國才會開戰。
今年冬季是覃月頭一次在沒有覃上柱國指揮的情況下出徵,不曾想,他直接跨過香江攻入了南朝內陸。
香河鎮,他們來時停留過並收留了暖春的那個小鎮已經被覃月攻下了。這是北國建國後,頭一次攻入南朝腹地,覃月的行為破壞了兩國一直以來預設的規矩。
南朝為此已經吵翻了天,他很怕皇上會因為擔心南宮裕的安危而讓其回到南朝。到那時,昆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謝家會遭受來自各方的攻擊……
她,應該會高興吧!能從質子妃變成太子妃,甚至變成整個南朝身份最尊貴的女人。
謝濟軒沉思時,陳珈一直在打量他。他的側顏非常漂亮,只有傻子才會把他當成女子,一年的時間,她早已能透過皮相看清最真實的他。
她相信他們對視時,她可以不用氣味就能透過眼神看穿他的偽裝。她在他身上花了太多的時間,若連這一點都做不到,她這兩輩子真是白活了。
他的辛苦,她全都看在眼中。變著法告訴韻達的那些吃食並非她真的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