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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但花坊只能讓他獲得性事。這時候就產生問題了,既然客人最終只能得到性事,他們為什麼不回府找小妾,為什麼非要來花坊?”

暖春搖了搖頭,眼神裡載滿了求知的渴望。

陳珈“噗嗤”一笑,道:“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是什麼?”

暖春琢磨了一會,“詩?”

陳珈道:“這是性事。”

這下別說暖春,謝濟軒也被陳珈的話語搞得一頭霧水,多好的一首詩,為什麼會扯上性事?

陳珈道:“性事是一個過程,花坊是否能夠吸引客人,就看你能否把這個過程經營好。可曾看了我送去的那些春宮?”

暖春紅著臉點了點頭。

陳珈道:“接下來我們一起分析一下,姑娘們吸引男人的地方究竟是什麼?”

“你不是未經人事的姑娘,我且問你,你覺得自己吸引男人的是什麼?”

暖春想了想,道:“容貌?”

陳珈點頭,“這個很重要。但你得記住,再美的姑娘,恩客也會有厭倦的一天。告訴我,還有什麼可以吸引男人?”

“性格?”

“錯,露水情緣,性格要來何用?”

“身體?”

陳珈點頭,問:“具體到身份的什麼部分?”

暖春回首看了看周圍的丫鬟,輕聲說:“胸。”

陳珈搖頭,暖春用極低的聲音說:“可是那裡?”

“不是,對於從不缺乏女性的貴族而言,他們收集姑娘可比收集古玩簡單。不管是胸、腰、臀、或是那裡,他們都能在府中找到比花坊裡還要出色的極品。”

暖春咬著下唇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陳珈道:“回到剛才那首詩,我希望得意樓有特色,讓客人來過之後可以不斷回憶起的特色。花落那裡的姑娘資質不算太好,你首先要訓練她們的就是舌頭。”

“我的意思你懂了吧?”

暖春思索片刻後,一張小臉全部紅透了,她聲若蚊吶的說:“懂了,先前那首詩就是這個意思?”

“吹簫?很形象是不是?”

謝公子一直沒有聽懂,未經人事的他搞不懂兩個女子在打什麼啞謎。

直到陳珈說,“既然你看了那麼多春宮,自然知曉書生們喜歡把各種花樣都取個雅名兒,吹簫在得意樓只能是一種特定的服務,除此之外,你要發揮想象。比如:千山萬水,就是讓姑娘們用舌頭(舔)遍恩客的全身;又比如冰火兩重天,便是姑娘們口中分別含熱水和冰塊幫客人吹簫……”

謝公子終於聽懂陳珈在和暖春說什麼了,他紅著臉推門而出,只覺腦海一片空白,這樣的姑娘他真的能接受?

夜涼如水,窗外的知了避過了炎熱的正午,終於在夜晚敞開了喉嚨開始放聲歌唱。

陳珈上穿著一件黛青色撒花雲錦中衣,逶迤拖地的是一條粉白色並蒂蓮緞裙,溼漉漉的長髮像水草一般緊貼後背。

“綠蘿呢?為何不讓她將你的頭髮給擦乾?”

稱病躲了好幾日的謝濟軒終於出現了。

陳珈頭也不回的說:“小日子,讓她歇著去了。”

花梨木的平頭案前,陳珈正在研墨臨帖,她擔心老不寫字會讓這身體忘記了藍伽羅苦練出來的那手好字。要臨的帖子是書桌上隨手抽出來的,反正也不懂書法,看著順眼就行。

謝濟軒難得見她安靜的模樣,躍動的燈火下,她的剪影美得像畫。他用指尖描繪著她的剪影,多想時間就這樣一直停留,多想她就是初見時那個天真純良的藍伽羅。

一陣夜風從窗外溜了進來,他忍住想要幫她擦乾頭髮的衝動,淡然的問:“我們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