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聲說:“殘忍?無歡公子是南朝的神話,是不遜於王孫的存在,他有著高貴的出身,俊美的面容,聰明的頭腦。你問問名冊上的姑娘,有誰不願意嫁給謝歡?我不過幫她們圓了一個夢而已,怎麼就殘忍了?”
“知道什麼是殘忍嗎?看著我,老天爺對我才是真正的殘忍。我為謝家殫精竭慮那麼多年,誰認識我?他們只認識謝歡,認識我虛構的無歡公子,對於我而言,這才是真正的殘忍。”
她的話,謝濟軒無法反駁。
愛上陳珈那天起,他就做好了同家族割裂的準備。他知道會很難,只是沒料到會那麼難,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是一個開始。
北國,陳珈得知邀月公主一直躲在覃府時,她對蟬說:“幫我找個人去把她(強)暴了。”
蟬搖頭。
陳珈問:“為什麼?”
“太過卑鄙。”
陳珈急了,“她看不慣我就可以讓人殺我,為什麼我不能?”
“殺人和毀人清白是兩回事,我可以幫你殺了她。但你說的事,我不屑於做。”
“奇怪了,被你這樣一說,殺人還顯得偉大了……”
“不偉大,”蟬打斷了她的話語,“每一次殺人,我都會在池塘裡養條魚。”
陳珈偏頭看了看窗外的池塘,她記得裡面有很多魚。
“南宮裕讓你殺了不少人啊!你這樣做是為了贖罪?”
“為什麼要贖罪,殺他們的又不是我。養魚是為了計數,我怕忘記自己殺了多少人。”
陳珈永遠搞不懂蟬在想什麼,但她需要他的配合。覃月是大劍師,覃府只有蟬能進去。
“毀人清白的事情你不屑做,那你把我送入覃府,我去做總行了吧!”
“你喜歡覃月,嫉妒他保護邀月公主,所有要毀了邀月?”
“想象力真好,我不嫉妒任何人。你可別忘了,水西王還等著我們送上龍淵之匙,我不過是利用邀月的存在讓水西王懷疑覃月而已。”
“何必毀她清白呢?”
“南宮裕讓你做事時,也問那麼多?”
“不問。”
“為什麼要問我那麼多?”
“擔心你?你是我徒弟,不想你早死。”
“滾,”陳珈脫下繡鞋就朝蟬扔去,“學了那麼長時間輕功,我到現在還飛不起來,就是跑的快點兒,你壓根沒用心教。”
“輕功要練氣,你根本沒有用心學。再說你吃肉,胖。”
蟬說著就將接到的繡鞋扔了回去,那頭隨手一抄,接過鞋穿到腳上。嘴裡仍舊對蟬嚷嚷,“北國不能待了……”
每年冬季,北**隊都會在入春前佯攻南朝,逼迫南朝議和賠款。今年入冬後,負責監國的水西王一反常態,並未派兵佯攻南朝。
別以為這是南北兩國的春天,從小馬他們商隊傳來的可靠訊息,水西王正在向各部族徵兵,一大批部族勇士不久就會彙集到都城。
這是要打戰的節奏啊!想到自己身在敵國,陳珈恨不得長出翅膀飛回去,她可怕死了。怎麼就那麼倒黴呢?去到哪裡都過不了幾天安生日子。
算了,爭取沒有開戰之前回國吧!死於內鬥總好過被北國人叉在城門頭示威。
蟬突然說:“質子府門口多了很多眼線。”
陳珈第一次聽說,“水西王的人?”
“不像,謝家的人。”
謝家?謝濟軒派來的,沒理由啊,三通一達和小馬都是他的人,她的生活對於他完全不是秘密,有必要派人過來監視?
苦思一陣後,陳珈把這事拋在了天邊,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反正回到南朝就什麼都知道了。
“我決定了,你去給邀月下藥,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