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軒還在時,她常常這般詭辯。蟬不是謝濟軒,她的詭辯看在蟬眼中就是無聊,他說:“不足一個時辰天就亮了,這樣的夜色最適合偷襲。”
話音剛落,石桌上的茶盞就變作武器朝陳珈襲去。飛花落葉皆成武器,說得就是蟬這種高手。
“不是吧!”
陳珈哀嚎著躲在了石桌下面。轉瞬石桌就成了石粉,她只得跳入湖裡躲避攻擊。
蟬笑了,一年多的訓練。這徒弟逃命的本事長進不少。普通劍客根本殺不了她,劍師級別的高手殺她也得付出一點兒代價……
春日將至,陳珈見水西王依舊沒有動靜,徵召來的部族勇士也沒有在都城匯聚。如此詭異的現狀讓她憂心不已。完全猜不透水西王要做什麼。把那麼多部族勇士弄去了哪裡?
濃濃的危機感讓她等不到邀月懷孕就開始實施早已擬定的方案。
開春祭祖,覃月回府。
蟬混入覃府,在救出邀月的同時故意讓覃月發現。佔著武功了得,他抱著邀月與覃月展開了一場惡戰,為了“逃生”他還放火燒了覃府的宗祠。
沖天火光驚動了皇城護衛隊,邀月被護衛隊救下,蟬不幸“死”在了這場混戰之中……
前往北國的拇指還在路上就聽說一個武功極高的人死在了覃月刀下,見到“南宮裕”時。蟬被覃月所殺的訊息驚呆了他。
“殿下,蟬的武功不亞於老臣。豈是覃月那個毛頭小夥殺得了的?”
“南宮裕”面無表情的說:“蟬在被殺之前受過重傷,身體一直沒有恢復。”
“什麼人能傷到他?”
“你說呢?”
“老臣不知。”
“八門網魚陣。”
拇指沉默了,短短几年間,歡喜和蟬兩個大劍師相繼死在了北國。幸好當初不是他跟著過來,北國這地兒太兇險。
“告訴父皇,我要回國。”
“殿下,老臣……”拇指的話被打斷了,“南宮裕”道:“父皇若不讓我回國,我就書信一封,讓你留在北國護衛我的安全。你覺得怎麼樣?”
拇指磕頭走了,陳珈看著他狼狽的身影,道:“如此貪生怕死之輩也會是大劍師?奇了怪了。想好什麼時候去見水西王了嗎?”
“今夜。”
陳珈點點頭,道:“從明面兒上講,護衛南宮裕的大劍師已經全部死了,我擔心水西王會對你不利。這樣吧,你按計劃要求回國,等見到南朝使臣後,你再把有關龍淵之匙的資訊告訴水西王。”
“恩,”蟬說著就要出門,陳珈在後面補充道:“走路慢點兒,步子飄點兒,你假扮的人不會武功!”
蟬回來得很早,陳珈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問:“水西王沒有同意?”
“同意了,已經發信去了南朝,只等聖上回信。”
陳珈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終於可以放心的睡覺了。”
蟬站著沒有走,幽幽地說:“水西王要對南朝發兵了。”
“你怎知?”
“書房裡有沙盤,他打算繞過雪山進攻南朝腹地。”
“噢,不走尋常路,有想法,關我什麼事兒呢?難不成你想報信給聖上?若你看見的一切是水西王故意安排的,這封信就會毀了我回南朝的希望,所以請記住——你什麼都沒有看見。”
北國皇宮,探子每過一個時辰就會把質子府的動向彙報給水西王。得知“南宮裕”並未朝外報信時,水西王問身邊的幕僚,“能將此人送回南朝嗎?”
幕僚道:“此人非常聰明,但性情乖張,即使奪嫡勝出登基為皇,也不足為懼。”
水西王微微一笑,他也是這樣想的。享受慣了三三那小意討好的模樣,他對冷冰冰的南宮裕反而